起來。
溫槿面不改色。
靜靜等錄音播完,她指尖輕點,又點開了相簿裡儲存的影片錄影。
影片錄影有足足十多條,都是從極為隱蔽的角度錄下來的,其中有他試圖偷偷攀上溫槿肩膀被溫槿躲開的、練習鋼琴矯正指法時試圖順著女孩手背往上撫摸再次被躲開的……最後一條,也是最新的一條,是溫槿有事離開,他一個人將女孩放在鋼琴邊上的頭繩拿起來,然後放在鼻尖反覆輕嗅露出變態神情的。
單個影片拿出來看可能沒有什麼,但這麼多條影片聚在一起,無一不證明了一個事實。
一個足以令他這個在無數人眼底優秀的鋼琴大師身敗名裂的事實。
“我們確實不能把你關在這裡一輩子。”
溫槿關上手機,看著他。
她想了想,學起來方才靳桉把這人摁在地上說狠話時的神情,故作兇狠威脅道,“但能毀了你一輩子。”
約瑟夫的臉青了,紫了,白了。
瞧著女孩故意模仿自己的神情,靳桉眼底劃過一道笑意。
溫槿其實早在第一次察覺約瑟夫的異樣以後,就有所準備,每次教學時,她總會提前把手機開啟錄影模式,然後放在隱蔽位置拍攝。
但由於約瑟夫一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也就先把這些證據保留著。
現在看來,沒想到自己偷偷錄下來的影片還能有這樣的用處。
想著腦子裡的計劃,溫槿開口,看著一臉絕望的約瑟夫:“現在,你下樓去和他們說我已經沒事了,並且以後每次的鋼琴指導時間,你都要替我打掩護。”
靳桉挑了挑眉,忽然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覃珠和溫雋凡不可能隨時都在家,加上現在年關將近,各種工作總結、音樂會節目排練也多了起來。大多數時候約瑟夫來指導溫槿,家裡只會有住家阿姨在,而住家阿姨也只會在一樓活動。
所以,只要讓約瑟夫幫忙打掩護,溫槿就能從家裡跑出去,然後再估摸著覃珠和溫雋凡日常回家的時間,提前一點回來就行。
車到山前必有路。
路這不就來了。
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
約瑟夫從地上爬起來後,迅速走出了臥室,生怕再在這裡多待一秒似的。
他對著臥室門狠狠隔空揮舞了幾下拳頭,最終又洩力放下手。
如今把柄握在了別人手上,他也只能認命了。
臥室內再次只剩下溫槿和靳桉兩個人。
趴在門上,確認約瑟夫已經把覃珠溫雋凡引開到一樓茶室內後,溫槿轉身回到陽臺,看著倚在陽臺圍欄上的靳桉欣喜道:“他們現在看不見外面花園了,你趕快下去……”
靳桉卻忽然向她伸出了手。
少年手心裡靜靜躺著一個手機。
溫槿一怔,將手機認了出來。
這是幾個月前,她被靳超毅迷暈帶走後丟失的手機,想來應該也是靳超毅害怕她報警求助,趁她昏迷時拿走了。
她沒想過再找回來,也已經買了新手機。
沒想到,靳桉卻突然給她找回來了。
“以後聯絡,用這個手機。”靳桉盯著她,開口,“把你手機上的東西都刪乾淨。”
他說的東西,自然指的是這些日子來兩人的聊天內容,還有溫槿報名參加化學素質競賽,總之任何在覃珠眼底都不能做的東西。
既然都已經翻過了她的臥室,說不定哪天夫妻二人再次起疑心,會搜查她的手機。
溫槿接過手機,說了句好。
手機上還殘留著靳桉掌心的溫度。
溫槿眼睫慢慢眨了一下。
“靳桉。”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