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船伕傳來驚聲大呼:“哎喲,白家丫頭和白家女婿喲,你們要親熱上船咯,可千萬別翻在這河裡呀……這大冬天的,掉下午你們會冷的沒命的呀喂!”
薄荷捂著唇趴在湛一凡懷裡不敢再動,湛一凡抱著薄荷也不敢亂來,只是兩個人都眸似星光,璀璨了白陽鎮的這一整條河灣。
河道兩邊是掛滿的大紅燈籠,映襯著原本肅冷的河面也紅殷殷的。河道兩邊的人家門口路燈,擺著小攤小販埋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小吃,跑來跑去的孩子,偶爾的聖誕樹被風吹響的聖誕鈴鐺,薄荷突然間才發現這個小鎮並不是那麼冷,反而覺得一切都是那麼溫暖。
原來,無心看風景的時候什麼都是蕭瑟。有心看風景時,什麼都是美景,什麼都是暖光。
上了東渡口,薄荷看著路邊攤賣的餛飩額的已經快不行了。於是兩個人手牽手在餛飩攤坐下先要了兩大碗餛飩。餓得時候,幸福的時候,什麼都是美味。
湛一凡沒吃過餛飩,從前薄荷為了節約用錢的時候自然沒有少吃。雖然很燙,可是這個第一次吃餛飩的男人卻忍也忍不住的大吃特吃,吃了一碗竟然又來了一碗,看的薄荷連連咋舌。這個吃慣了西餐也會吃中餐的男人竟然把餛飩當做人間美味了?
三碗餛飩很便宜,總共才十八元。吃飽了薄荷又去旁邊還沒關門的門店買了一雙黑色的雪地靴自己穿上,然後將湛一凡的靴子還給他:“穿上吧,別感冒了。”
“老婆,你可真好。”湛一凡接過靴子趕緊穿上。說不冷,那絕對是騙人,只不過是偽裝的堅強。
薄荷看他那傻傻的樣子忍著笑,算是懲罰過他了,看他以後還不長記性。
吃飽了的兩個人便不急著回家了,薄荷心裡想延著當初母親走過的路走一遍,湛一凡自然陪著。東渡口到老汽車站的確不遠,薄荷問了路人知道走路也不過二十分鐘,可是對於當年身懷六甲的白合來說,又受了被家人拒之門外的委屈,薄荷走在路上似乎都能體會那種心情。
“咚——咚——”左邊突然傳來一陣鐘鳴,薄荷忙問路人才又知原來往左邊的林子裡走上山有一個尼姑庵,裡面住了一些無家可歸便出家為尼的女人,不過大多都是外地隱士到這裡的女子,白陽鎮的女人史上也只有那麼幾個上去過。但是山上的香火還比較旺盛,大家逢年過節都會捐獻一些香火錢,也會祭拜上山上的神靈,而且那山上的送子觀音據說也是很靈,讓外地的人也經常跑來燒香祈禱。
薄荷站在路口,湛一凡手裡提著一盞買來的燈籠,薄荷的心裡總是有一個想法,於是突然抬頭問湛一凡:“你說,當年媽媽上去過嗎?她有沒有想不明白的時候?比如……就是那一次從這裡經過的時候聽到悠悠的鐘聲……上去過呢?”身懷六甲,被鎮民議論,被家人拒之門外,在薄家更不知道遭遇了什麼……薄荷想起這些,心就替母親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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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一凡攬著薄荷薄弱的肩輕輕的揉了揉,微笑著低頭看她:“我們何不上去看看。”
薄荷也輕聲試問:“也許,還能找到一些意外的線索,也不一定?”
“嗯。走吧。”湛一凡攬著薄荷向那林子深處便走去。這麼晚,其實也不怕,因為路上山上的人並不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些外國人,一些城市裡的人。總的來說,因為這場珠寶秀,這幾晚的白陽鎮非常的熱鬧,就連上尼姑庵的道路都來來往往行人頗多。
白陽鎮本就是個旅遊的小鎮,白閤家能創造出那麼多財產不僅僅是因為做生意開發電站包農林養殖業,還有便是這旅遊開發甚至酒店的生意,不然白合的外公和舅舅也不可能憑空創造那麼大的財產。
上山的階梯是青石板砌成,每一塊青石板似乎都有了時間的裂痕。兩道的石頭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