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還在留在蒙山繼承調查魔蹤線索最是緊要,才沒有急著趕回來。”
這一刻,夏相宜就繞暈了,血河魔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谷陽真人皺著眉頭,問常曦:“你回來後,怎麼沒有將血河魔劍拿出來?”
常曦還沒有跟陳尋說上話,也不知道他剛才在赤陽殿裡說了什麼,但她行事素來沒有顧忌。攤手說道:“夏師兄說調查魔蹤的事情。不要我亂插手,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夏相宜這時候才想明白過來,陳尋、常曦他們必是在誅殺蛇妖時,發現重大疑點。但硬是瞞著不稟明宗門。挖著坑等他往裡跳。他確實說過讓常曦不要攪和調查魔蹤的事,但沒有說發現重大疑點線索阻止她稟明宗門。
夏相宜有苦說不出,只能黑著臉站在那裡。他知道讓陳尋、常曦狠狠的擺了一道,就算沒有人因此事責備他,但在掌教、師尊以及胡太炎真人、羅鈞真人眼裡,他逃不了一個“辦事無能”的評價。
夏相宜都覺眼前隱隱發黑,沒想到陳尋此子的心機竟然陰狠到這地步。
“胡鬧!”谷陽真人看著他門下兩個弟子,氣得要吐血。
掌教雖然不會直接責怪他,但事情真要因為他門下兩位真傳弟子勾結鬥角而拖延了,這事的責任自然是要他承擔下來。
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他就不要再想在郭松之後坐上掌教的寶座。
常曦從儲物袋裡翻了半天,才將血河魔劍拿出來。
胡太炎先接過去,與羅鈞看了一會兒,再遞給坐在殿中央玉座上的掌教郭真人,說道:“這口魔劍所透漏的氣息,到底是血煞還是魔煞,確實分辨不出來。不過,陳尋與常曦剛開始的猜測也很合理,雲洲確實不該有這樣的血煞玄兵,流落到小小的血劍門手裡去。”
隨著血河魔劍經胡太炎遞到掌教郭真人手裡,夏相宜才看到掌教郭真人手心裡有一團雞蛋大小的魄光,魄光之中一條黑蛇虛影活靈活現的在飛動。
妖蛇元神!
夏相宜陡然一驚,在大峪嶺裡,常曦、趙承恩都說陳尋已然將妖蛇元神煉化,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陳尋並沒有煉化妖蛇元神,而是煉入這枚精魄之中!
“四千年前的誅魔一戰,我們都沒有趕上,不過赤陽殿裡存有一口魔兵,倒是跟這口血河魔劍一般無二,陳尋從妖蛇元神所獲得的記憶碎片,真是太重要的。”掌教郭真人悠悠說道。
夏相宜心裡瓦涼瓦涼的,煉化妖蛇元神,與將妖蛇元神煉入精魄之中,完全是兩個概念。
妖蛇身滅,僅剩元神在外,必然第一時間奪舍寄附。
然而,奪舍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就演算法相境真人,想奪舍重生,也是一件極兇險的事情。
更何況,還胎境修士,神魂都徹底融入靈脈之中,靈肉結合異常穩固。
只要妖蛇元神想奪陳尋的肉身,陳尋只要守住靈臺不失,在這場奪舍之戰中獲勝,並最終徹底煉化妖蛇元神,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這種情況下,陳尋也不要想從妖蛇元神獲得什麼有用的資訊。
而要將妖蛇元神煉入精魄,則意味著陳尋先要徹底壓制住妖蛇元神,才有煉入精魄的可能。
前者相當於是陳尋憑著靈脈這座防禦法陣堅守,只要守住就能獲勝;後者則是要陳尋從防禦法陣裡出來,直接戰勝妖蛇元神。
怎麼可能?
陳尋的神魂修煉怎麼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夏相宜領教過妖蛇的厲害,暗感就算元丹真人的元神,都未必能壓制住妖蛇元神。
想到這裡,夏相宜心底透然豁亮,厲眼看向陳尋,質問道:
“陳師弟修煉傀儡術是眾人所知之事,但不知陳師弟如何能壓制住妖蛇元神,將其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