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淌了一地,劉撫仙卻是哈哈大笑,宋琦寧仗著手裡的那家兵工廠沒少和他顯擺,生產的那些衝鋒槍也讓劉撫仙沒少流口水,難得和他開一次口,這老小子開口就是三百塊大洋,簡直是黑得沒邊了!
這下看這老小子還怎麼顯擺!
不過這樓家出手可真大方。劉撫仙坐到太師椅上,暗地裡琢磨,就連賣給越南緬甸那邊的貨也不錯。型號老舊了些,也是實打實的漢陽造和村田。早兩年,川軍不少人手裡用的還是鳥…槍,甚至還有清朝時的抬槍。樓家把這些槍賣出來,說明他們手裡的好貨不少,這外人的生意做得,自己人的生意更能做得吧?
和劉撫仙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龍逸亭。拿到李謹言送的五十挺衝鋒請,又知道箱子裡裝的是漢陽造,龍大督帥也打起小算盤,他不只想和樓家…買…槍,還想把這五十杆漢陽造都留下來,換上他早些年從法國人手裡買的夏斯波。這些法國佬不是個東西,說是新式步槍,結果全都是幾十年前的貨色,早幾年是沒辦法,只能將就,如今不一樣了,有這樣的好東西,沒道理便宜了外人不是?
龍逸亭是個急性子,當天就給北六省發去了電報,李謹言看到這封電報,拿不定主意,乾脆又轉發了樓少帥。
樓少帥的回電很快,內容很簡單,就兩個字:“問爹。”
問樓大總統?
李謹言拿著電報琢磨一會,眼珠子轉了轉,總算是理出一絲頭緒,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國家統一了,可軍閥還是軍閥,土皇帝還是土皇帝,誰也不是誰肚子裡的蛔蟲……
想到這裡,李謹言皺起了眉頭,他真的沒有想到,不過是一筆軍火生意,竟然還能牽扯出這麼多的問題。
華夏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局面,若是再被歷史的慣性硬扳回原來的軌道上去,他撞牆的心思都有。
按照樓少帥的意思,將事情一五一十的發到了京城,樓大總統的回電也很快,電報也很簡練,只比樓少帥的電報多了兩個字:“答應他們。”
答應?
李謹言又撓頭了,不知道這些大人物之間打的是什麼機鋒,不過大總統既然發話了,那就照做。
問爹之後,爹做了決定,會不會坑爹……應該不會吧?
於是,後勤部的姜瑜林等人又是一頓忙活,不到三天,第二批軍火就裝上了火車,八百杆步槍,十挺機槍,還有兩門火炮。
東西貌似挺多,可等著分的是兩個省的軍隊,幾萬號的大兵,這些東西扔進去,恐怕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但這卻表明了樓大總統的態度,只要是一心為國的,要槍要炮要錢,都沒問題!
“樓盛豐的心倒是夠寬的。”龍逸亭看著放在面前的七五山炮,眉毛一揚。能在亂世立足的,就不會是沒有腦子的莽夫。他和北六省買武器,未必沒有試探一下樓大總統的意思,別看現在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些佔據各省的土皇帝也貌似消停不少,可誰心裡沒有自己的小九九?
“心寬好啊,”劉撫仙和龍逸亭發出了同樣的感慨,“就算將來被‘削藩’,我劉撫仙也算是心服口服!”
想想儼然成了樓家馬前卒的西北三馬,與北六省合辦兵工廠的閻淮玉和袁寶珊,再加上早就是樓家鐵桿的宋琦寧,還有安心當個監察院長的司馬君,劉撫仙和龍逸亭,這兩個西南地區最有實力的軍閥,也各自有了決斷。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早邁出一步,往往就能比晚一步的人佔有更多的先機。
李謹言自然不清楚因為這批武器又牽扯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