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李謹言抬頭四十五角望天,很有淚奔的衝動。
“言少?”
“沒什麼。”李謹言大義凜然的一擺手,不就是折腰嗎?誰怕誰!
看著李謹言的背影,兵哥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句話:風蕭蕭兮易水寒……
七月十日,在被圍困整整七天之後,海參崴的的俄國守軍行將崩潰。
大量的底層士兵潛逃至華夏軍隊的陣地前投降,一開始還是趁著天黑,一個或是幾個人一起跑,到後來,乾脆整班整排的成建制投降。
不少底層軍官也舉起了白旗,可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尉級以上的軍官投降。
聽這些過來的俄軍士兵說,陣地裡已經徹底斷糧,連指揮官都只能靠喝水和吃煮熟的皮帶填飽肚子。
“少帥,不如派人去勸降?”
“不。”樓少帥放下手中的鉛筆,“明天上午八時,發起進攻。”
“少帥?”
衛宗國不解,剛想問,就被錢伯喜按住了肩膀。
他們是軍人,最明白軍人。
至今不肯投降,除了對國家的忠誠,還有就是身為軍人的驕傲。
可以戰死,但不能投降!
對待這樣的敵人,就該給予他們軍人的榮耀,戰死沙場。
“閣下,對面的華夏人在調動軍隊。”
臉色蒼白,滿臉鬍渣的參謀走進地堡中的指揮室,隨著日子過去,他們都清楚的意識到指揮官不會投降,作為他的下屬,唯一的選擇就是跟隨他,像一名真正的軍人那樣死去。參謀記得指揮官曾掙扎過,猶豫過,可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投降。
“作為一個軍人死去。”指揮官站起身,因為飢餓,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謝爾蓋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謝爾蓋就是死在伯力的俄軍指揮官,他在華夏軍隊攻佔伯力的同時,用一把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奧金涅茨,你還很年輕。”指揮官說道:“我准許你在我死後,帶著大家向華夏人投降。”
“不,閣下,我同樣是一名軍人。”
參謀不顧正一陣陣發疼緊縮的胃,立正,莊重的向指揮官敬了一個軍禮,“我將永遠追隨閣下!”
七月十一日上午八時,在一個星期的沉寂之後,海參崴的炮聲再度響起。
坦克和裝甲車碾過鐵絲網,飛機在空中呼嘯而過投下炸彈,機槍毫不留情的掃射,步兵緊跟在坦克之後,衝上了敵軍的陣地,子彈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鋪天蓋地……
陣地中的俄國士兵作了最後的抵抗,很多軍官代替了士兵的位置,他們甚至選擇了和滿洲里戍邊軍一樣的作戰方式,用手榴彈和華夏軍人同歸於盡。
拼死一搏的精神是相當可怕的,這也是樓少帥為何會下達圍而不攻命令的又一個原因。
若是提前七天發起進攻,華夏軍隊的死傷會是現在的幾倍。
華夏軍人也打出了火氣,的確,俄國人很勇猛,作為一個軍人,他們值得敬佩,但歸根結底,他們仍是一群侵略者,他們腳下是本屬於華夏的土地!埋藏著的累累白骨,有多少是死於他們的屠刀之下?!
又一個俄國軍官身上綁著手榴彈從地堡中躍出,他的目標是戰鬥小組中的噴火兵,由於他出現得太過突然,距離太近,即便能開槍打死他,恐怕也來不及躲避。
“X你爺爺!”
一個華夏士兵猛然大喝一聲,朝著那個俄國軍官撲了上去,抱住他摔倒在地,拼命向遠處翻滾,同時大喊:“還等什麼,跑啊!”
轟!
手榴彈爆炸聲響起,俄國軍官沒有完成他的計劃,而華夏士兵看著戰友殘缺不全的屍體,雙眼赤紅。
“老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