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的問道:“小七,你想和你言哥說什麼?”
“我……”
樓七咬著嘴唇,手卻被樓六握住了,樓六朝她搖搖頭,樓七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女婿正忙著在關北開廠吧?”樓夫人繼續說道:“我聽說好像也是家罐頭廠?”
“是。”
“他是個能幹的。你四姐夫也打算在關北開廠,前兒你四姐還發電報說是請你言哥幫幫忙,我就說,這做生意還是各憑本事,要是靠著別人把生意做起來,總是不如自己努力來得踏實,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夫人,我……”
“行了,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謹言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能幫的他肯定不會撒手不管,不能幫的你開口也沒用。還有,你開口請謹言幫忙,是你自己的打算,還是七女婿開口的?”
“是我自己。”
“小七,下次開口前,最好先和七女婿商量一下,別好心辦了錯事。”
“是。”
樓七小姐低下頭,不說話了,樓六無聲的嘆了口氣,五姨太卻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什麼都別說。
客廳裡,蕭有德和五個年輕人正坐在沙發上,幾個年輕人都是一身洋服,其中一人臉上架著一副圓框眼鏡,隨身帶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
李謹言走進客廳,蕭有德起身和他問好,幾個年輕人都愣了一下。
這就是,樓……少夫人?李家三少?
“諸位好,在下李謹言。”
簡答寒暄之後,李謹言才從蕭有德嘴裡得知這五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們都是華僑,其中四人是南洋來的,帶著黑色皮包的來自美國,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美國致公堂派回國內的聯絡人。
“久聞三少大名,”自稱司徒竟的年輕人開啟檔案包,從裡面取出一張信封,“這是總堂大佬和堂裡弟兄的一點心意,還請三少笑納。”
看著文質彬彬的司徒竟,張嘴就是一口江湖話,李謹言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告訴自己,這就是“時代特色”,越是不像黑社會的,往往在黑社會中混得越好。
司徒竟沒有避諱蕭有德和另外四個人,證明信封裡的東西應該很平常。李謹言當著司徒竟的面拆開信封,取出幾張滙豐銀行的匯票,看清上面的數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出手就是幾十萬大洋,還只是小意思?
“在下同赴美留學的學子也多有接觸,對國內近兩年的變化也有所瞭解,對樓少帥及三少都是萬分佩服。”司徒竟端正了臉色,“在下回國之前,大佬曾有言,致公堂一干上下,要錢出錢,要人出人,但有驅策,在所不辭。”
“司徒先生,貴堂的心意李某知道了,這錢絕對會用到該用的地方。”
“有三少這番話就夠了,另外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
“在下畢業自弗吉尼亞大學,獲法學學士學位,之前曾是致公堂的法律顧問,此次回國,除了給大佬帶話,還想請三少賞碗飯吃。”
李謹言:“……”
海龜學士加黑社會,這是一個何等“奇葩”的人才。
既然蕭有德能親自帶他來,說明他的身份沒有問題。把他安排到政府部門是不可能的,李謹言沒那權力,就算有權也不會這麼做,倒是成立不久的樓氏商業集團還缺少一個法律顧問,既然能給致公堂做法律顧問,水平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別看致公堂是黑社會,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都曾經做過這個華人幫派組織的法律顧問,足見其能量之大。
安排好司徒竟的事,李謹言轉向另外四個年輕人,比起司徒竟,他們明顯“嫩”得多,說話間還略有些拘謹。
“我們是得知招收飛行員的訊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