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稀奇。不是捏造罪名,就只能怪人心不足,被人挑唆幾句就要錢不要命。
孫清泉動手時,孫夫人冷眼看著,心中嘆氣,就算是這樣,怕也難得一聲感激,何必?
許逸文字人倒是沒牽涉其中,但一大家子沒了生計,全要靠他來養,也足夠他頭疼。詢問再三,得知父親和兄弟的確囤積了一批藥材,證據確鑿,原本想在報紙上“伸冤“,質問軍政府黑白不分的心思頓時熄滅,只能認命。
山東督帥韓庵山沒了實權,自然不能像宋舟一樣說抓就抓,想殺就殺。但山東省長卻是敢下手的,凡是非法囤積藥材哄抬市場價格的,不論數量多少,全都抓起來。順便辦了不少地痞流氓,山東境內為之一肅。
中原西南等地尚未發現相關病例,各省督帥卻收到了樓大總統親自發來的電報,不論是否用得上,總是一份心意。
八月初,華夏國內參眾兩院選舉,議員們各處活動,選舉的新聞蓋過了華夏遠征軍在歐洲戰場的訊息,倒也將之前反對華夏派兵參戰的聲音壓下去不少。
李謹言對選舉的事算不上關心,每天看過便罷,回到關北的白老卻揪住他,連帶樓二少,一天小半個時辰的“政治厚黑學”教導,雷打不動。
李三少滿眼冒星星,樓二少卻聽得津津有味。
看看端正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向白老提問的小豹子,晃晃成了一團漿糊的腦袋,李謹言懷疑到底誰才是七歲?
八月六日,法國第十集團軍在馬恩河擊敗了德軍,解除了德軍對巴黎的威脅,訊息傳回後方,巴黎街頭擠滿了歡慶的人群。
八月八日,華夏軍隊和英軍在亞眠對德軍發起了聯合進攻,樓少帥親自在前線指揮,英國大兵也親眼見到了華夏人是如何戰鬥的,很多人都產生“錯覺”,這不是華夏軍隊,而是一支“歐洲強軍”。
鋼盔下的東方面孔讓他們回到現實,沉默的北六省大兵,射擊精準的南六省大兵,愛用工兵鏟的西北大兵,下手狠辣的滇軍,這樣的軍隊,加上指揮若定的年輕將軍,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刺刀,狠狠的扎進了敵人的胸膛。
在塹壕中摸爬滾打苦熬四年的英國人,身為“友軍”,仍不免膽寒。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些華夏人。”
戰爭結束後,一名英軍上校回憶起和華夏軍隊一同作戰的場景,還會心驚肉跳。
“他們就像是一群狼,盯準了獵物的狼群。”他對已經成為陸軍少尉的兒子說道:“我當時很慶幸,他們不是敵人。如果你親眼看到我曾目睹的一切,你會有一樣的想法。“
除了擔任指揮的樓少帥,宋少帥,馬少帥和龍少帥都親自上了前線。
曾在康佈雷出現的一幕,在亞眠再次上演,地面上的坦克和裝甲車叢集,空中的飛機,配合步兵火力,就像是一部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撕開了德軍的防線。
在進攻中,華夏軍隊採用了層層炮擊,層層推進的方式,沒有留給德軍更多的準備時間,在成排的炮彈砸下後,坦克和步兵就衝了上來。
本該作為“主力”進攻的英國大兵,計劃採取的戰術和華夏軍隊類似,卻不如華夏軍隊運用嫻熟,戰鬥到中途,華夏大兵們似乎打出了勁頭,英國人衝上前,幾乎只有接收俘虜的份。
到了傍晚,華夏軍隊已經向縱深推進十五公里,這樣的進攻強度和推進速度,就算是大戰初期的德軍,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能做到。
華夏士兵的戰損讓英國指揮官瞠目結舌。英國人推翻了對康普雷戰損的懷疑,華夏人並沒有為了面子而“說謊”,他們在戰鬥中的損失上少到讓人無法置信。
戰鬥在夜幕降臨時結束,比起持續了十幾天的馬恩河進攻,亞眠的戰鬥完全可以用“奇蹟”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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