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套軍裝,全被他劃拉過來裝上了火車。
還有成箱的罐頭,成袋的香腸,大量的糖果,灌裝的油炒麵,一盒盒壓縮餅乾,凡是能劃拉到的,李謹言一樣也沒落下,連刷子都帶了五箱。
苦著臉的幾個廠長和三少商量,至少留點啊,眼看就要出貨裝船賺外匯了啊!
李三少手一揮,沒什麼大不了的,船是他租的,不過是延後幾天,不成問題。
幾個廠長面面相覷,倉庫搬空一小半,這是延後幾天的問題嗎?
北方兵工廠倉庫也沒能躲過李三少的毒手,在杜維嚴的“陪同”下,李謹言挑出了一百支15式手槍,9mm口徑,彈匣容量八發,採用槍管短後座式原理,缺口式瞄準,效能可靠,威力巨大,早就成為北六省各級軍官手中的“愛物”。
這些手槍和物資都是用來“送禮”的。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物資拿不下兵痞,尤其還是一群老兵痞。
物資運上火車後,李謹言才算鬆了一口氣,送錢只是一錘子買賣,送東西就不一樣,他聽說西南幾省都颳起了一股實業風潮,如今國內交通不便,鐵路尚在修建,他千里迢迢跑去西南開廠成本會相當高,若是能和當地的實權派合作,就像是和南六省合辦的廣播公司,與山西河南共建的兵工廠,與三馬共辦的罐頭廠,以及在甘肅開採的油田,這都是送上門的生意,只要他們不往外推,最後基本能雙贏。
西南幾省都有豐富的礦藏,即便不適合現在開採,也可以進行事先勘探,加上龍逸亭等人從東南亞等地搶回來的地盤……李謹言已經能看到撲扇著翅膀朝自己飛來的金元寶了。
不過這也只是初步設想,畢竟生意是做不完的,錢也是賺不完的。他不可能每一項生意都插手,這未免不切實際,況且當地人也未必樂意他這個“外人”直接插手。不如給這些掌控各地實權的大人物“提個醒”,賣個人情,整體經濟發展起來,老百姓總是能得到些實惠。
樓少帥看著運上車的物資,並沒多說什麼,只在火車啟動,車廂裡只餘下他和李謹言兩人時,把李謹言摟到懷裡,抱著他,吻落在李謹言的發頂,四周只餘下悠遠的汽笛聲和車輪轉動的咔嚓聲。
“少帥,”李謹言最先打破了沉默,“這些東西都是拿來送禮的。”
“恩。”
李謹言拍拍樓少帥的胳膊,示意他鬆開些,略側過頭,“那些物資和手槍,就以少帥和大總統的名義送,如何?”
“我和父親?”
“對。”事實上,李謹言本來只打算給樓少帥做人情的,仔細想想,還是把樓大總統加上了。不過收禮的人八成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樓少帥靜靜看著李謹言,突然抬起他的下巴,唇,壓在了他的唇上。
“少帥?”
模糊的話聲從唇瓣流出,很快便被堵了回去,車廂裡再次寂靜無聲。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布帛撕裂的輕響,李謹言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少帥,我就帶了五套衣服!”
“再買。”
這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考慮到話出口會帶來的後果,李三少果斷捂住了嘴,撕就撕吧,他被撕的衣服還少嗎?不差這一件……
火車抵達京城,樓夫人親自帶著樓二少到車站接人,看著李謹言有些虛浮的腳步,樓夫人無奈的瞪了樓少帥一眼,“又胡鬧!”
白老從另一節車廂下來,看著不“受教”的外孫,只能搖頭。
樓夫人帶著樓二少向白老問候行禮,樓二少一直站在樓夫人腿邊,胖乎乎的小臉硬是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直到見著李謹言,一下子冰雪消融,馬上撲過去,抱住李謹言的腿,叫了一聲言哥,格外的討人喜歡。李謹言想彎腰把樓二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