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
李慶雲把家化廠的擴建計劃又和李謹言說了一遍,李謹言這次聽得仔細,沒有再走神。比起初期只有兩百多人的小廠,現在家化廠的規模已經擴大了三倍,工人也增加到了近一千,並且還在不停的招收工人進廠。
人員的急速增加也帶來了不少問題,好在有成文的規章制度,看到相關的處罰規定,很少有人會以身試法。找到這樣一份工作不容易,每月工錢足足十二塊大洋,早飯和午飯在食堂吃,不要一個子,還免費發放一套制服。捧著分發下來的衣服,工人們都愣住了。這衣服料子,這樣式,比他們過年穿的衣服都要好!
很多人不捨得穿,覺得穿這身新衣服做工是糟蹋東西,但工廠有規定不穿不行,也只得萬事小心,生怕扯破或者是弄髒了。
除了家化廠,被服廠和皂廠也陸續分發下了制服,三個廠子的工人穿著樣式統一的制服走出去,引得眾人側目,紛紛打聽,倒是給被服廠帶來了幾筆不小的訂單。
商量完了正事,李三老爺喝口茶潤了潤髮乾的嗓子,對李謹言道;“你還不知道吧,大丫頭從婆家跑回來了。”
“啊?”
“偷跑回來的。”提起李錦琴,李慶雲就恨得牙癢癢,“不管不顧的就在前門叫人,好在沒什麼人看見,否則咱們李家的名聲就不用要了。”
“三叔,你說得我糊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也鬧不明白。”李慶雲道:“大丫頭這門親事當初就有些說不清的門道,邢家的小兒子來迎親的時候我見過,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可給人的感覺就是……”李慶雲皺了皺眉,“我也說不太清,就是覺得這人不太正派。”
李謹言默默的聽著沒有說話。李錦琴成親的時候他沒回李家,自然也沒見過邢家的人是什麼樣,聽李三老爺的形容,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和樓少帥提起邢長庚的小兒子時,他有些不同尋常的語氣。
難道,李錦琴的丈夫真有什麼問題?
“大丫頭回來之後就像是瘋魔了一樣,逮住誰咬誰,連老太爺都被她氣得躺在了床上起不來。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不說,一個勁的哭,邊哭邊罵,罵完了只說她死也不回邢家。這事不管錯在誰身上,要是鬧出來,李家的名聲肯定不好聽,你也多留點心。”
原本李慶雲沒覺得這事會牽扯到李謹言身上,還是三夫人給他提了醒,前段時間就有人在報紙上說三道四,給李謹言身上潑汙水,不管是不是他們多慮,告訴李謹言一聲,讓他提前有個準備總歸不會錯。
“三叔,我知道了。”李謹言點點頭,他自認和李家沒什麼關係了,但李家若真出了什麼事,他也脫不開干係,就算不能明面牽扯到他,背後的話也不會太好聽。被人潑汙水氣得牙疼的滋味,李謹言絕不想再遭受一次。
不過讓李謹言想不透的是,李謹丞不是在京城嗎?李錦琴跑回孃家的事情他知不知道?
“三叔,大哥有沒有訊息?”
“家裡給他拍了封電報。”李慶雲咂咂嘴,“回電說他這兩天就回家一趟。大丫頭跑回家的事情他八成也被矇在鼓裡。”
李謹言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與此同時,在李家西屋,李錦琴正趴在大夫人懷中嚎啕大哭,“娘,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那是個畜生,他不是人!”
“娘知道你委屈,”大夫人拂過李錦琴的背,“可你已經是邢家的人了,你就算……”
“娘!”李錦琴猛然抬起頭,“我和那畜生根本就沒圓房!從成親到現在,他根本就沒碰過我!”
“什麼?!”大夫人震驚的看著李錦琴,“可回門那天,你不是說……”
“那都是假的!”李錦琴咬著嘴唇,滿臉的憤恨,“邢家人都不是東西!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