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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公曆1911年12月28日,農曆辛亥年冬月初九

儘管大帥府已經儘量掩蓋訊息,可喜宴上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

清晨的茶樓裡,一個穿著黑色棉袍,三十多歲的壯年漢子,正說得起勁。尤其是說到錢師長痛毆俄國公使那一段,更是擼胳膊挽袖子,故意擺出一副橫眉立目的模樣,看起來倒真有幾分煞氣,引起眾人連連驚呼。

跑堂的夥計肩膀上搭著白毛巾,提高了嗓子叫道:“羅大舌頭,你可歇歇吧!這都說了一早上了,不累啊!就你那大舌頭還想充說書先生?快點讓讓,我這客人還等著吶!”

羅大舌頭眼睛一瞪:“呔!再多嘴,小心老子也效仿那錢師長,將你踹一個滿臉開花!”

夥計一撇嘴;“您老踹我不踹我兩論,您昨兒個欠的差錢,該給了吧?掌櫃的還等著吶!”

說得羅大舌頭一陣臉紅,眾人一陣鬨笑。

廖祁庭依舊坐在昨天的位置上,聽著茶樓裡眾人和夥計插科打諢,倒也覺得有趣。

大帥府的喜宴他去了,碰巧遇到一個廖家在北方政府裡的熟人,也就沒亮廖家人的身份。卻沒想到,在喜宴上會見識到這麼一場“好戲”。

看起來,司馬君和樓盛豐不和的訊息,也不是空穴來風。

不過,和南方比起來,北方這點事根本算不得什麼。別看南方總是笑話北方從大總統往下,凡是手握實權的都是丘八出身,可丘八有丘八的好處,至少,丘八手裡有兵有槍,沒人敢不把丘八出身的司馬君當回事。

司馬君手握實權,鄭懷恩拍馬也趕不上。

自從李慶隆死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南方政府換了三任財政部長。甭管這人多有才幹,背後使了多少勁,一個不留神,就要被人下絆子!費勁巴拉的爬上去,屁股都沒坐熱,烏紗帽就丟了。鄭懷恩倒是想管,可他一沒錢二沒槍,也就頂著個大總統的名頭好看,他管得了嗎?

直到廖家三房夫人的孃家大哥,依靠廖家的財力,走通了各方關係,才坐穩了這個既是聚寶盆,又是火山口的位子。

原本看過了樓少帥大婚的熱鬧,廖祁庭就該返家了。來之前,家裡的老太爺可是對跟著廖祁庭的人下了死口,夫人也放了狠話,哪怕廖七少爺的肉皮磕青了一塊,小栓子這些人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麼來什麼,廖祁庭聽說樓家要開一家制皂廠,突然來了興趣,他不走了。

小栓子簡直是五雷轟頂,差點沒給廖祁庭跪下,抱著大腿哭:“少爺,你就發發慈悲,給小的留一條命吧!”

廖祁庭的確是臨時起意,卻並不是為了胡鬧。

肥皂這玩意在國內還是個新鮮貨,數得上號的制皂廠只有兩家,一家在天津,一家在上海。現在國人大多還是習慣用胰子,窮人家用草木灰的也不少。

無論是國貨還是洋貨,一塊肥皂的價格不過三到五分。就算成本再低,利潤總歸有限。

樓大帥截留了北六省的收稅不是秘密,各地的軍閥都這麼幹。制皂廠一年能賺的利潤,恐怕連稅收的零頭都不到。如果樓大帥想要辦廠賺錢,比制皂廠利潤高的多了去了,樓家如此興師動眾,只能說明,這家廠子恐怕不簡單。

廖祁庭是不知道樓家能從肥皂中玩出什麼花樣,但從樓家急著開廠這件事卻能看出,樓家需要錢。

養兵,就是個燒錢的買賣。

宋舟手握南方最富庶的六省,還整天叫窮呢,北六省稅收不到南六省的四分之三。如今北邊的邊境不太平,南北也隨時可能打起來,各路軍閥都開始擴軍,樓家不缺錢才怪。

廖祁庭吃完了最後一個蒸餃,擦擦嘴,見小栓子一臉苦樣,很是怒其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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