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俱下的說道:“大小姐,是我的錯,可,可孩子是無辜的啊,他是你的弟弟啊……”
“呸!”李錦琴壓根沒意識到蘇秀華在話裡給她下了套:“誰知道那個下流種子是個什麼東西,王八羔子的賤……種,和我有什麼關係,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李錦琴話一出口,李大老爺的臉色就變了,說秀華姨太太肚子裡懷的是個賤……種,那他成什麼了?!
大夫人想捂住李錦琴的嘴,奈何李大小姐驕橫慣了,仍舊不依不饒的叫罵著,李謹行也上前湊熱鬧,一腳踢在了秀華姨太太的心口上。蘇秀華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不閃不避,被踢了個正著,直接倒進了李大老爺的懷裡,噴出了一口血來。
李大老爺氣得臉色鐵青,大喝:“反了,當真是反了,你這個孽子!”
就要揮手去打李謹行,大夫人一頭撞在了大老爺的懷裡,哭叫著:“你要打謹行,不如打死我!我們娘三也好作伴,等到謹丞回來,看看他爹多能耐,為了個姨太太,就打死了他娘和他弟妹!”
大夫人哭喊著,也顧不得顏面了,秀華姨太太已經被抬進了屋裡,丫頭急急忙忙又去請大夫。臘梅趁機在一旁挑撥,三言兩語的,西屋裡的這把火,燒得更旺了,直鬧了一天,到了半夜也沒消停。第二天,大老爺也沒去上班,據說,是被大夫人抓花了臉,根本就出不了門了。
“嫂子,你可沒看見,當時那個熱鬧啊,比得上舊日裡請年酒,戲臺上唱戲的了。”
三夫人一邊幫二夫人整理著婚禮宴請的名帖,一邊呵呵的笑著,二夫人想想當時的情景,也覺得可樂。
“要我說,這蘇秀華當真是狠得下心,對自己都能下狠手。”
“這怎麼說?”
二夫人奇怪的看了三夫人一眼,三夫人見屋子裡沒旁人,湊到二夫人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身邊的一個丫頭和她屋裡的畫眉說得上話,據說,蘇秀華私底下找大夫看過了,這一胎懷著本就不穩,大夫說,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
“啊?”
二夫人當真是吃驚了,“真的?”
“真的。”三夫人點點頭。
二夫人看著手裡大紅的請帖,嘆了口氣,“誰也不容易。”
三夫人哼了一聲,“看著吧,先是一個蘇秀華,又來一個臘梅,夠咱們那大嫂喝一壺的了。你說,老太太會不會事先就知道?否則,怎麼會突然就把臘梅送過去了?”
“這是哪跟哪啊。”二夫人嗔了三夫人一眼,“這和老太太有什麼關係,別胡說。”
“是,我胡說。”三夫人挑起了修得精細的眉毛,“就當是我在胡說。”
“你啊。”
妯娌倆正說著話,李謹言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娘,三嬸,在忙呢?”
“言兒來了,快過來。”
李謹言走到二夫人身邊,掃了一眼桌子上大紅燙金的喜帖,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一下,隨即將手裡的木盒子放到了二夫人的面前,“娘,你看看。”
“給我的?”
“恩,您看看,喜歡不?”
二夫人已經掀開了木盒的蓋子,沒等她說話,三夫人卻已經出聲了,“這是香皂?”
“還是三嬸有見識。”李謹言拿起一塊,遞給三夫人:“肥皂用多了傷手,市面上在賣的香皂也沒有我做的這個好。”
“是嗎?”三夫人用帕子墊著接了過來,湊到鼻子下邊聞了聞:“還別說,這味道還真比你三叔弄回來的那些好。”
李謹言笑道:“這可是侄子我親手做的。”
“你做的?”二夫人當先詫異的問道:“親手做的?”
“當然了。”李謹言又取出了一個小點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