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情況。在四季度,他們持有總共價值達到487億美元的債券頭寸,這部分的債券自然包括了次級房屋抵押貸款債券。而正是這些債券的虧損,使得貝爾斯登在四季度虧損減計了19億美元的驚人數目。
現在是他們管理層出招安撫投資者的時候了,保爾森迫切地想知道他們的管理層都會向投資者說些什麼,會做些什麼來挽回投資者的信心。
“裁員!”畢索斯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因為這是屢試不爽的招數,減少僱員的數量來削減營運成本,“之前已經在全球範圍內削減了900名僱員,不過在上個月,他們宣佈進行裁員計劃,再次裁員650名,固定收益部門成為了重災區。”
“另外還有的就是出賣股權!”翻了翻手頭上的資料後,畢索斯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少許的變化,儘管這些資料他早就爛熟於心,但是一想到目前出現危機的這兩家投行驚人的相似性,他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和斯坦利公司一樣,他們計劃將部分股權出售給新的投資者,這個投資者也是來自華夏,據說是一家叫做華信的國有企業。”
在華投吃下佈雷洛克公司和斯坦利公司的股份之後,華爾街對相似交易的**達到了頂點。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在這個時候傳出和華夏企業“有染”的訊息無疑是對投資者一個極大的安撫。
“華夏公司麼……”一提到華夏,鍾石的面孔就浮現在保爾森的腦海當中。沒辦法,這張臉孔的主人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突然,他心中一動。想到如果自己是他,會怎麼樣來對付像貝爾斯登這樣一家巨頭呢?
雖然保爾森在華爾街混跡多年,現在也成了名動一方的大人物,但他本質上並不是“門口的野蠻人”,也不是那些強勢進入董事會、聯合小股東改變管理層結構的強力基金,所以除了做空其股票之外還真沒有太多的門路。
想到就去做!保爾森永遠是一個行動派。他揮揮手,讓畢索斯退下去之後,就撥通了鍾石的電話。
“鍾先生,如果讓你選擇去做空一家企業,是徹底打倒的那種,你會怎麼做?”
沒有半點寒暄,保爾森單刀直入主題。他是這麼理解的,自己儼然已經和鍾石是一個利益聯合體,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廢話。他就直截了當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鐘石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保爾森話裡的意思,又像是在仔細思考。足足過了兩分鐘之後,他才長嘆一口氣,用低沉的語氣問道,“約翰,你打算對哪家企業下手?或者說,你對哪個行業的企業下手?”
對於不同行業的企業自然有不同的策略。保爾森立刻就醒悟過來,“是一家金融機構。我要徹底打垮它,不是短期內做空它的股票那麼簡單,而是讓他倒閉,關門,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哇哦,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鍾石笑了笑。他想都不想就回答道,“約翰,你這麼激進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不過我喜歡。不知道北巖銀行你聽說過沒有,一家本部在英國的銀行。因為流動性不足導致儲戶對其喪失了耐心,繼而發生了擠兌的那家英國銀行。雖然它最後並沒有倒閉,但是卻被人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你可以參考這個模式啊!”
“北巖銀行?”保爾森自然有印象,在大腦裡飛快地將前不久的事情回憶了一遍之後,他就有些明悟了,不過另外一個疑問立刻湧上心頭,“鍾先生,我多嘴地問一句,那件事是你乾的嗎?”
“當然不是我!”鍾石打了個哈哈,隨即斷然否定道。對於這樣一個將黑鍋扣到自己頭上的行為,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在否定之後他又說道,“對於金融機構,流動性是他們的致命缺點,相信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只要針對這個散佈訊息,十有**都會對金融機構造成重創,當然前提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