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廚房繼續忙活。
“那是逸夫自己本事。”
“對,本事,你們姓張的有本事!”
“……”
二人繼續在廚房中拌嘴,張逸夫現在也是難得聽兩句,這就像是夏天的蟬鳴,叫喚的時候你嫌煩,好久聽不到還真有點兒想。
飯菜上桌,張國棟也拿出了好酒,跟兒子好好喝上一杯,為他壯行。
張逸夫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傾聽父母的告誡,只是不住點頭,自己得多聽,自己不聽,往後那麼長時間他們就沒人能嘮叨了。
待吃的差不多了,寧瀾先離了飯桌,簡單地收拾屋子過後,坐在沙發上織起毛衣,口中喃喃道:“這回真怪了,這麼大事,竟然沒人上門恭喜。”
“不上門好,全是禮。”張國棟紅著臉擺手道,“你也注意,有人送禮,不要收。”
“煩死了,說一輩子了。”寧瀾罵道,“你看那些當領導的,就說周局長,有過不收禮的時候麼?”
“你個婦女什麼都不懂!這是紀律!”
“好好,紀律。”寧瀾也懶得再理張國棟,衝張逸夫道,“你趕緊聽他講紀律,我沒功夫跟他掰扯了。”
張逸夫一樂,心下琢磨了一下,事情的內情,他們早晚會知道,知道了又要擔心一番,不如早早說清楚,這中間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他看了眼專心織毛衣的老孃,這邊藉機,跟張國棟說清楚了內情,當然也並沒有聊得太細,只是說明自己是違逆了部裡的意思,跟大研院聯合上了檔案,這才招致的調動。
張國棟自然完全沒想到事情這麼深,左思右想過後,自己也深感糾結,忠於國家一定是對的,可忠於自己的組織也是對的,這兩者出現矛盾的狀況,張國棟是從來沒有經歷過。
張國棟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舉杯道:“你覺得對,就做吧,我也就嘴上說說你,你比我高明,心裡有數。”
“有你這句話,我就舒服了。”張逸夫又跟老爹碰杯,他沒多問,也沒質疑,這就是最大的理解了。
但這對張逸夫來說,只是要聊的一件小事。
“還有一件事。”張逸夫放下酒杯,抿了抿嘴,“你既然肯定我心裡有數,跟巴乾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聊一聊了?”
“……”張國棟一愣,酒杯懸在半空,“多少年的舊事了,還有什麼好聊的?”
“那十年的罪名都可以翻案呢,這事談不上舊。”張逸夫堅定說道,“爸,我必須搞清楚內情,這對我將來的工作很重要,會影響到情緒和判斷。”
“……”張國棟終於緩緩放下杯子,同樣也看了看織毛衣的寧瀾,“她都不念叨了,你還要念叨?”
“我得唸叨,我得搞清楚。”張逸夫依然堅定,“你不告訴我,我就要去問好多叔叔阿姨,那樣他們又礙於現在的狀況,又礙於個人利益與恩仇,再說的事情可能有主觀性,片面化了。”
“……”張國棟沉默良久,再次問道,“真的對你很重要?那事其實沒什麼可說的,都是我的責任。”
“很重要。”
“……那我就把全部情況告訴你,那些事情其實當年的事故報告中都寫到了。”張國棟看著張逸夫,又倒了杯酒抿過後,終於頭一次展開了這個話題,“那會兒,我是排程處處長,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時的裝置還沒現在這麼完善,剛剛投產的新裝置,經常出問題,尤其是繼電保護,一個保護裝置誤動問題不大,怕就怕連鎖反應。”(未完待續……)
525 結仇了
“最開始是第一回線路,一個差動保護裝置因為內部元器件問題誤動作,導致線路兩端變電站開關跳閘,這直接引發了第二回線路保護裝置做出‘過負荷動作’判斷,原理你懂的,電光火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