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就等著了挨批來了。
但奇怪的是,這一次老爺並沒有生氣,反而語重心長的與程姨娘談起程囂墨之事。
“囂墨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了。哎,想不到我生了兩個兒子卻沒一個有出息的。程顧也就不說了,自從他娶了一個二婚的女子我就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若是程囂墨這件事情再弄一個青樓女子過來,我們程家更是無言立足了。我知道我們程家並非官宦世家也不是書香門第,在門第方面不宜放得太高,所以我對未來兒媳婦的選擇並沒太大要求,只要身家清白即可。可是……”
說到此處程老爺就頭疼不已,雙手按著太陽穴,勉強撐起身子看著程姨娘“可是這個小小的要求在我們程家怎麼就這麼難實現呢。我知道囂墨脾氣有些犟,越是不想讓他做的事越是要做。他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其實並沒什麼事發生。只是不管有事沒事傳出去就變了味。雲兒,你一個人照顧孩子也難為你了,可憐我外頭有事要忙抽不開身所以疏忽了你們。家裡頭也是時候要找一個幫你一同照看囂墨的人了。有空多出去走動走動尋一位合適的女子。”
程老爺說了半天無非是想讓程囂墨成了家遠離青樓也好止了謠言。這些事情程姨娘早就想做了只是上次金媒婆這般不靠譜讓她至今都心有餘悸,城裡最好的媒婆都是這幅摸樣,若是找別人豈不更不靠譜。因為種種的顧慮也就沒再提起,可如今老爺發了話無論如何都是要找一個來的。
程姨娘尋思著該找何人合適。
程老爺交代完一切才安心去五色齋忙碌。程姨娘心事就大了,老爺雖然說得十分溫柔,好像是在徵求意見一般,但是誰都知道程老爺的話就形同命令,一旦提出就要實行倒地。可憐她該如何去做,兒子那邊丈夫那天都是不好伺候的主,該如何跟兒子說起呢。
程姨娘是沒了心情吃飯的,且去看看兒子吧。不知昨晚讓老爺一頓臭罵之後氣消了沒。程姨娘端著飯菜過去,此時的程囂墨還賴在床裡,見母親過來連忙起身。
“娘,你怎麼來了?今日起的也早了些吧。”
程姨娘淡然一笑“也差不多了,往日這個時候也起床更衣了,今日只不過快了一些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昨晚之事娘想問問你是否還在生氣?”程姨娘緊張的盯著兒子,連說話聲都輕了許多,帶著徵詢味道。
程囂墨看著母親如此害怕,心頭一陣發酸,母親哪裡是害怕而是擔心。擔心語氣重了惹得自己不高興就不理她了。想來母親嫁入程府好些年了可每日還是如履薄冰,何曾有過歸屬感。在這府邸也就他程囂墨才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程囂墨怎捨得與母親發脾氣。
笑著拉起母親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不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父親教訓兒子也是正常,再說此事也確實是兒子不對。兒子認錯就是。”
聽到自己的兒子服軟,程姨娘才鬆了口氣“兒啊,今日天氣甚好不如與為娘出去走動走動可好?”
“好啊,那有什麼不好的。”程囂墨爽快答應,就像一個淘氣的孩子似得拉著母親的手。
程姨娘笑了,推著兒子一同上街閒逛。這一次僅他們母子二人沒有丫鬟連李弗清也沒有陪同,就只有他們母子二人享受著片刻的幸福。
從程府一直走,一路上程姨娘只問些尋常話並未提及娶親一事,所以程囂墨也說的高興,話也不知不覺中多了一些。走了好些時候有些渴了,也巧前方就是年曉魚他家攤鋪。上次母親對年曉魚諸多誤會想著趁機化解誤會,讓母親對年曉魚有些改善。
程囂墨便提議去前頭買些梨吃,程姨娘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覺著只要兒子高興吃什麼都行。便推著過去了,到那裡一看才知是上次那丫頭。程姨娘立刻沉了臉色,不過未免兒子不高興又擠出一個笑容。
“姑娘,我買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