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
“這湖裡小烏龜很多。”小夥子笑著說。
“是野生的嗎?”我好奇地問。
“野生的也有,但大多數都是信佛的人放生的。”
我聽了以後心裡有些慚愧,這小烏龜剛剛有了自由,險些被我剝奪,最起碼我打擾了它的寧靜。連小烏龜都渴望一份寧靜,何況人呢?
54、天壽山(4)
天壽山的確算不得山,龍尾湖也算不得湖,英傑也不比醜兒,算不得紅顏知己,但是我卻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至真、至善、至美、至純。這種感覺有些曲高和寡的清苦,卻又是那麼輕鬆,輕鬆得就像手中剛剛撣落的菸灰。生命就像一個自然的流程,春花秋月,夏雲冬雪,低谷和高潮都是未知的,能把握的就是剛剛邁出的這一步。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下一步,因為誰也不知道人的一生要走多少步,讓下一步更加精彩就是我的理想。
我和英傑離開龍尾湖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暮靄之中,那五彩斑斕的落葉,那入秋不衰的各種野花,那紅的楓樹、黃的山楊,各式各樣濃豔的色彩連同四面松杉凝翠般的濃綠都淡了,化作一派迷濛的白色,如同一支漸行漸遠的山歌,在我心中撩起一股淡淡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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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幽會(1)
第二天早晨,遲小牧早早地就把車停在了我家樓下。我簡單吃了早餐,對楊娜撒謊說:“娜,我去北京參加一個服裝釋出會,過兩天回來。”楊娜信以為真,囑咐我注意安全。我不耐煩地答應著離開了家。
賓士轎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眼前閃過渠汊交錯的原野,金黃的稻浪和挺拔在田野上的楊、柳、槐、桑把單調的華北平原裝飾得無限豐富多彩。
一路上我都在問遲小牧去北京辦什麼事,他都閉口不談,表情還有些凝重。我越發覺得蹊蹺,我還從未見過遲小牧這樣,像是出了什麼大事。無奈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問。大約下午兩三點鐘,我們開車進了北京城。
每次到北京遲小牧必住長城飯店,因為這兒離天上人間夜總會近。在那兒,有個服務小姐是遲小牧的相好,而且到過一次東州,在飯桌上我見過。
遲小牧在長城飯店開了兩個標準間,我們倆一人一間,然後他對我鄭重地說:“雷默,從現在開始,咱們倆各忙各的事,走的時候再碰頭。晚飯我們不在一起吃,我有事,我先出去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覺得遲小牧有什麼大事瞞著我,怕他做什麼蠢事,心想朋友一場,這小子不該瞞我,還是跟著他看看他到底去哪兒。我便尾隨著遲小牧下了樓。遲小牧沒開自己的賓士車,而是上了一輛計程車,我也連忙打了一輛計程車,跟在後面。
北京的交通擁擠,車速很慢,走走停停。遲小牧打的計程車終於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
遲小牧下了車與門前一位等候他的人熱情握手,然後兩個人一起走進了中紀委大樓。我坐在計程車上心裡怦怦亂跳,心想,這小子上中紀委去幹什麼呢?莫非要舉報誰?晚上見了他一定要好好問一問。
“回長城飯店。”我對計程車司機說。
我在路上給袁子惠打了電話。袁子惠聽到我到北京又驚又喜。我約她晚上一起吃飯,她爽快地答應了。
結束通話手機,我的內心既矛盾又興奮,我知道我和袁子惠互相吸引的絕對不是感情,起碼我不是,這個遠離家和丈夫的女人對我渴望已久的是愛情嗎?如果不是,那就只能解釋為性。儘管有人把感情分為Xing愛和情愛,但是,單純的性吸引只能是一種慾望。
我不時為自己內心的狂野找著合理的解釋,我知道凡是偷性的人都有一顆支離破碎的心靈,痛到極點就是麻木,越麻木就越想尋求刺激,以便解脫麻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