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在北京期間,我陪李亮去了長城、故宮和頤和園。正巧史局長也來北京看望張國昌。
張市長在房間裡對史英赫說:“英赫呀,我的秘書和司機這段時間很辛苦,你領他倆去燕莎或者賽特逛逛,每個人買件像樣的衣裳。幹咱們這行的場面上的事多,衣冠不整可不行。” 市長髮話了,史英赫像接了聖旨不敢不辦,便領我和李亮去了賽特購物中心。李亮挑了兩件襯衫,我挑了一套西裝。我知道李國藩和張國昌的西裝每套都在萬元以上,但是沒有一件是自己買的,他們自己也買不起。
我從未穿過名牌服裝,史英赫給我買的這套西裝是世界名牌,給李亮買的是名牌襯衫。這套西裝放在家裡一直沒捨得穿。看來陳原和者喬斌問的就是這件事。
“我和史英赫在北京沒幹什麼。”我鎮定地回答。
“雷默,你不老實,你好好想一想在賽特幹了些什麼?”陳原嚴厲地問。
“陳處長,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想問我那套西裝的事吧?”
“那套西裝是什麼牌子?”者喬斌冷冷地問。
45、黑水河會所(4)
“是都彭的。”
“你知道多少錢一套嗎?”
“記不太準了,大概三四千元吧”。
“雷默,算你老實,史英赫的賬還有七千元沒堵上,你出四千五百元,李亮出二千五百元,這賬就算平了。”陳原用做買賣的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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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衣服沒有那麼貴,再說,那套西裝我一直沒捨得穿,我把西裝拿來交給組織不就完了嗎,幹嘛讓我出那麼多錢?”我辯解道。
“雷默,看在這套西裝是張國昌讓買的,我們就不找你麻煩了,這套衣服是用公款買的,即使你沒穿,也放舊了,你還是用錢堵上,省得給自己惹麻煩。”陳原的語氣近乎威脅。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雷默,你別跟我們裝蒜,我們知道你爛屁眼子事兒沒少幹。”者喬斌不留情面地說。
我聽了這些話,火氣往上湧。心想,給張國昌當秘書是組織上安排的,是我的工作,我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把這些工作做好,現在怎麼都成了爛屁眼子事兒了?但轉念一想,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既然你們想要錢我給錢好了。我無心戀戰,因為楊娜在三亞還等著我的訊息呢。我從錢包裡當場點了四千五百元錢,遞給陳原。
“雷默,行啊,挺有錢啊!”者喬斌揶揄地說。
“我去三亞身上就帶了這麼多錢,這些錢是我媳婦一個月的工資。”我解釋說。
“你愛人在哪兒工作?”陳原一邊點錢一邊問。
“在航空公司工作。”
“你愛人一個月不少掙吧?”
“一個月五六千塊錢。”
“比我們反貪局的人掙得多多了。”
“陳處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你還得籤個字。”
者喬斌拿過來一張《清江省人民檢察院扣押物品、檔案清單》,我在原物品、檔案持有人處簽了字。
“好了,雷默,你可以走了。”陳原冷漠地說。
我與陳原、者喬斌握了手後,離開了418房間。走出黑水河會所,望著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的車流,內心一片茫然。
早晨,我走上涼臺,太陽已經升到樹林的樹梢上,照耀著山林和溪水。遠處水庫的霧氣在消散,湖光山色,碧空藍天,天空升得越來越高,霞光不斷擴散開來,晨霧泛出銀光。湖面上,山峰間,天空中,樹林裡,光怪陸離的陰影和線條縱橫交錯,到處都顯得寧靜而柔和,呈現出和諧而瑰麗的美。我內心感到一陣陣的愉悅,很想以某種方式表達出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