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兒。省紀委和省反貪局還找你嗎?”
我心裡一陣發緊,這女孩居然知道得這麼詳細。我給遲小牧打了電話,讓他找電信局的朋友幫我查一下這個手機號的真正主人。
遲小牧嘲笑我要走桃花運了,並且幸災樂禍地說:“雷默,打個電話約她見個面不就完了嗎?”
“說得容易,還不知對方是白骨精,還是女兒國的溫柔女,這女孩不僅瞭解我,還了解你。”我沒好氣地說。
遲小牧一聽也瞭解他,便來了興趣,答應儘快找電信局的朋友。
上午,沙威往五月花公司打了電話,讓我把賬攏一下,他要看賬。我只好讓會計搞了個報表,到黑水河房地產開發總公司沙威的辦公室去見他。
我推開沙威辦公室的門,他一個人坐在老闆臺前,屁股也沒抬,只是說了句“來啦”。我坐在他面前,把財務報表遞給他。
“雷默,雖然我們的投入已經收回,但是公司財務狀況我並不太滿意,招待的費用太高了。”沙威仔細地看了財務報表後說。
“沙哥,公司畢竟處於初創階段,所有的事情都靠朋友幫忙,招待費高一點是免不了的,你不應該只看招待費用,更應該看看這些費用創造的利潤,這半年多,我們除了收回投入外,還略有盈餘,如果是別人辦這個公司,兩年內能贏利就不錯了。我取得這麼大的成績,我還以為你能誇我呢。”
46、陌生電話(3)
“我是怕你驕傲,我聽說公司整天看不見你的人影兒,你一天都忙啥呢?”
我聽這話心裡堵得很,便直截了當地問:“沙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呀?”
“雷默,大哥幫你開這個公司完全是為了你,要說信任吧,也不完全信任,大哥畢竟投了那麼多錢,要說不太信任吧也信任,不然大哥就不會與你合作了。我只是覺得你有一攤事兒做不容易,應當珍惜。你人生失敗過一次,不能再失敗第二次了。”
我聽了這些話簡直像受了侮辱,但還是忍下來了,心想,合作總是要有一個忍讓的,沙威的話糙了點,說的也是心裡話。
離開沙威後,遲小牧給我打了手機,“小牧,查到了那個手機號碼的真正主人了嗎?” 我迫不及待地問。
“那個人叫米雪。”
我一下子明白了,心想,這丫頭裝神弄鬼的,到底想幹什麼?
“你要是不敢見她,我會會她。”遲小牧半真半假地說。
“謝了,小牧,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不用你操心了。”
“雷默,你小子怎麼變得越來越沒出息了?一個女孩就把你緊張成這樣了?”
“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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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楊娜從西班牙打來電話,說明天起程回北京,大概後天到家。我剛撂下電話,手機就來了一個簡訊:“親愛的,讓我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吧,我只要做你的鼻子,當你發脾氣的時候,就可以隨時隨地地拿我出氣。”我一看手機號碼,又是那個叫馮紅的,我乾脆接通了手機。
“喂,是雷默嗎?身邊有沒有紅顏知己陪你呀?”
我知道是米雪在搞惡作劇,便大聲吼道:“米雪,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對方被我這一吼嚇了一跳,半天沒說話,然後就哭了起來說:“死雷默,人家想你嘛!你可倒好,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雪兒,你正經點,別再跟我鬧了好不好?”我壓住火平靜地說。
“雷默,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算是告個別吧,”米雪停止抽泣說,“因為你是我惟一愛過的男人,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真的?”我吃驚地問。
“嗯。”
“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