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酡馥問他喜歡什麼菜,他居然說,你們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酡馥後來對孟穗說,可能嗎?我們喜歡什麼,他喜歡什麼,肯定沒說老實話。

孟穗同意酡馥:“這種人最難對付,聽他‘金政’兩個字,就覺得裡面明槍暗箭 ,殺機四伏。” 飛燕說:“好好的一個人,你們偏要想得太複雜,因為他話少,就咬定他陰險,如果他話多,你們又會說他油腔滑調。”

孟穗多了一個心,向安萍刨根問了底,金政最初幹什麼的?國棉廠宣傳科的一個小科員,因為在晚報上賣了幾塊豆腐乾,又逢全市大力宣傳舊城改造,基礎設施建設,便被借調到市委宣傳部。介紹人一方面鼓吹金政的年輕有為,潛力無限,同時也沒有隱瞞實情:“金政目前還沒有市委的編制。”言下之意,如果運氣不好,他隨時都可能發配回原籍…… 那個偏僻的,效益不好的國棉廠。安萍猶豫了一夜,還是同意了。她相信組織,更相信介紹人,介紹人就是她的主任,是金政上司的老婆,女人天生都愛媒,做成了,便有豐功偉績的成就感,做成了,對每個人都有好處,安萍和金政都懂。這樣的媒約之命,安萍當然要聽。

這世界就是這麼小,東兜西轉,安萍的主任居然是飛燕外婆的侄女,飛燕有血緣的表姨媽。安萍不時會提起飛燕的情況,主任便拍手嘆道:“可憐的沒孃的孩子,好好女孩家,搞什麼跳舞,沒有正經職業,男人也瞧不上你的。” 安萍不同意:“人家飛燕漂亮,有的是男人喜歡。”主任冷笑道:“喜歡的都是些什麼男人,二流子混混,或者當人家的情人。”那一刻世界是透明的,像太陽亮了她的眼睛,安萍忽然覺出了自己職業的莊重和盛大,“機關幹部”那份在世人眼裡的尊重,在擇侶的秤上自有它的重量。安萍後來問過金政:“你看飛燕好漂亮,你如果先認識她,肯定會先選她。” 金政一個勁地搖頭:“在夜總會跳舞的女孩,飛叉叉的,我躲都來不及。我還是喜歡你,安靜樸實,讀過大學的人還是不同。”安萍偷偷地笑了,高興得像個白痴,夜色裡的霓虹燈照在她那張白痴的臉上,比煙花還燦爛。

孟穗是在商場打滾的人,大大小小的場合,看人無數,看人能看到皮下的骨頭,她忍不住對安萍真言相告:“我不否認,金政勤奮肯幹,前途遠大。但我還是擔心,他父親是清潔工人,母親是農村人,兩個妹妹都沒城市戶口。貧窮里長大的孩子,內心大都壓抑自卑,一旦得了勢,最易顯小人嘴臉。”

金政是安萍的初戀,正在熱戀的女人,甜蜜得像個精神病人,哪聽得這樣的“忠言”,一張臉氣得像剛出籠的包子:“沒想到你這樣嫌貧愛富,我知道你要找誰,腳趾頭也穿了金環子的爆發戶。”孟穗繼續講道理,舉例子:“爆發戶不可取,但還是要門當戶對,以後會少好多矛盾。我老媽當年成份不好,留洋教授的女兒,下嫁給工人階級,直到現在還在喊命苦,其實我老爸也是大學生。”

飛燕勸孟穗別管閒事了:“人家的初戀嘛,你看她快樂的樣子。”孟穗吃吃地壞笑:“我知道,像一輩子沒碰過男人似的。” 酡馥聽了笑不出來,只覺得刺耳,她還沒有戀愛,也是沒有碰過男人的女人 , 如果到了一定年齡沒碰過男人,就是女人也詆譭你,踩你,人心就是這麼可惡,你要是碰多了男人,又會被誣衊成*,笑你,斜起眼睛看你。 孟穗總認為自己是真心相勸,為安萍好,酡馥卻認為是幌子,幌子後面跳著失落和嫉妒,孟穗前後接交了那麼一長串,到現在還沒修成正果,又見安萍和男朋友愛作親密狀,心裡免不了一股子怨恨,總得找個支點平衡吧。

安萍父母心地善良,見女兒歡喜,就沒有嫌金政出生的階層。其實有什麼好嫌的呢?他們自己也曾是農村考出來的大學生。金政對安萍很主動,邀他出去看電影,喝咖啡,每次買單都積極得像衝鋒。安萍不想讓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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