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在看小說,書裡的人讓我鬱悶了下,沒想到阿爍你會這麼緊張,倒讓我情好了許多呢。”
她展顏一笑,溫婉妍麗的笑容頓時讓張爍老臉一紅,鬧了半天是自己小題大做,還誤解阿姐是在吃醋,說出那種自作多情的話來,真是臉都丟盡了。他尷尬地乾咳了幾聲:“沒事,就好”
見他頗有點不好意思,顧青嵐難得地大膽起來,促狹地問了句:“阿爍為什麼以為姐會生張文靜和你的氣呢?”“那不是因為你說過喜歡,之類的”
屋裡的空氣凝滯了下,姐弟倆相視一眼,又匆匆錯開,阿姐道:記得啊?”“怎麼會忘。”那般銘心刻骨的告白,又出於自己視為親姐的重要的人之口,就算過個百八十年都不見得會忘記吧。
“阿爍說的話我也是記得的,”顧青嵐輕輕道了聲,脈脈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垂下眼簾,面上飛起一酡嫣紅來,“這輩子,就拜託你了哦”
張爍心頭一震,回想起自己要守護她的許諾,聽著她這番話,心裡或多或少有些緊張。阿姐是在暗示她不想嫁人,或是別的什麼嗎
海灣鎮位於廣林區的南部,傍海而建,作為旅遊景點開,實際人口不多,但在海灘旅遊旺季時卻是很熱鬧的。現在天寒地凍,除了一些追求浪漫的傻情侶之外,是不會有人到這帶著冰渣的沙灘上享受刺骨寒風招待的。
所以,一到冬季,人口稀少的海灣鎮就會顯得格外寂寥,長街上夏季生意興旺的店鋪此時也多是關門停業,仍在堅持經營的只有稀稀落落幾家小吃店罷了。
張爍又一次努力縮了縮脖子,他對冬季海邊的溫度過於樂觀了,只是到這裡前,他也沒料到自己會成為那些寒風中搖擺著漫步的情侶中的一員。他往旁看了一眼,自小生活在這個海邊小鎮的夏雪妍顯然對這裡的寒冷習以為常了,白皙的臉蛋上浮著一抹興奮的紅嫩,似乎這點寒意算不上什麼。
“朵朵,實在太冷了,別散步了好不?”張爍抽了抽鼻子開始求饒,他覺得自己是被刻意在惡整。就因為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去盡到一個小奴隸的責任,連一聲朵朵都沒喚過。就算當初她是那麼抗拒這個暱稱,可他居然一個月對她不聞不問,暱稱都不叫一下便成了幾大罪狀之一,奴隸主不可避免地生氣了,破除了假期不傳喚的潛規則,一通電話把他召到了海灣鎮,她的老家。
“我小時候,總是夢想有一天,能和喜歡的人在這片沙灘上一起漫步,從東頭走到西頭,然後站在那塊大石頭上,衝著大海喊我愛你”她說著指了指海灘最西那塊屹立的巨大圓石,彷彿沒聽到張爍的話一樣。
因穿得比較少而在不住抖的鼻涕男此刻全無了平日的沉穩氣度,只是像個沒路用的小屁孩,對大姐姐的懲罰遊戲深感畏懼,他控制不住打戰的牙齒,抖索著說道:“那夏天的時候再來也行啊,這段路瞧著還有五六百米吧”
“夏天這裡人太多,沒情趣,就是要現在這樣,光我們兩個人才顯得有格調啊。”夏雪妍還是一臉興奮地踩著冰渣前行,很明顯她比她的學生更適合長征,不過前提最好是目的地有塊大圓石,身邊也有個叫張爍的鼻涕男在陪她。
她是認真的張爍這麼想著,也許凍他一下只是這個心願的助興節目,不過是消弭一下這幾日心頭的小小怨氣。那塊承載過數以萬計情侶愛情宣言的大圓石,才是她真正的目標。他放棄了抵抗,看見她不時地在整理狂風吹拂下肆意飛揚的散,心裡一動,摘下自己身上僅有的堪稱極品的裝備,頭上的毛線編織帽,扣到了夏雪妍的腦袋上。
寸頭暴露在風魔的目光下,頓時引起它一番肆虐,張爍的頭皮馬上炸起一層雞皮疙瘩。夏雪妍想要脫還給他,卻被他用不容拒絕的眼神和整理帽子的動作給制止了。被他喚作朵朵的女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