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依他現在的功力根本不是仙界的對手,隨便下來一個仙人就能把自己當雞一樣抓到天庭去,那時韓一嘯還是擺脫不了仙帝的要挾,只有趁仙界還沒有窺破自己的心思之前,逃到魔界去,這樣仙帝就拿他沒辦法了,至於渡劫後的事他就懶得去考慮了,能躲則躲,實在躲不了就拿命來拼。
出乎意料的是,韓一嘯並沒有馬上答應。他認真地看著楊天行,說道:“老弟,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等你渡劫後很有可能是仙人,到時你還是將淪為棋子。”
咬了咬牙,楊天行現在是鐵了心,狠狠地說道:“管他呢,實在不行,老子就逃出仙界。”
韓一嘯笑了笑,知道他現在是一肚子火,說道:“老弟,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萬一你逃不出仙界呢?”
楊天行一愣,良久才吶吶地說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得去爭取。”
韓一嘯冷冷地道:“這是你我都無法去改變的,象你這種怪胎,誰知道會變成什麼。仙?佛?又或是仙佛的結合體?天哪,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楊天行對這種事一向考慮不多,聞言樂呵呵地說道:“大哥,這些事你就不用去多想了,無論變成什麼,只要你還是我大哥就行。”
楊天行這番話雖然說的輕鬆,但真情流露,韓一嘯不禁動容道:“說的好,老弟。”看了看旁邊的冰月,接著說道:“老弟,你去了魔界,冰月他們怎麼辦?”
冰月一聽到楊天行打算去魔界早就慌了神,狠狠地拉著他的衣袖,嘟著小嘴,俏臉上一片茫然和失落之情。
看了看冰月,楊天行一陣憐惜,這裡有太多令他放心不下的事,尤其是冰月,這個剛剛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幸福日子的少女,他實在不願意丟下她不管,至於學院裡其他的人,他現在已經打定主意與他們一刀兩斷,出了仙界諭令這回事,他不想大家都受到牽連。
韓一嘯只要看看楊天行的表情就知道他放不下冰月,嘆了口氣說道:“冰月也和我們一起走吧,其他的人你就不用去管了,免得他們也惹來一身麻煩,待你真正渡劫後再回來也不遲,那時仙界找不到你的行蹤就拿你沒辦法了。”
“冰月,和叔叔一起去魔界好不好?”楊天行小聲地問道。
冰月委屈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叔叔,冰月從前也有個家,家裡有爸爸,有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也有許多僕人,總之家裡有很多人,很熱鬧。冰月那時候好開心。可是後來···,嗚嗚···,冰月親眼看見家裡的人都被一群蒙面人殺光了,那時冰月躲在一張桌子後下面才倖免於難,可是冰月從那以後就再沒有父母,再沒有家了···”
說到這裡,冰月已經是悲從心來,泣不成聲,鳳眼中淚水淋漓,嬌軀顫抖。
“好個深沉的孩子,難得,難得!”韓一嘯說了一句,便走到窗前,獨自思索起來。
楊天行任由冰月的淚水灑在衣襟上,他現在才瞭解冰月,以前總是覺得她是個任性,調皮,喜歡撒嬌的孩子。想到這,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天,自己竟然只看到了表面現象。現在想來,他終於明白了。冰月很少說話,只有和他在一起時能夠開心的笑,她喜歡撒嬌,但是不敢對其他人撒嬌,似乎很害怕,她眼裡經常充滿矛盾,楊天行甚至能夠聽到她經常在房間裡輕微的啜泣聲,但粗心的她還以為是冰月喜極而泣。
現在聽了冰月悲慘的身世楊天行才知道這小姑娘一直揹負著多麼大的心理包袱,她懷念父母,所以下意識地把自己當成了父親,女兒在父親面前撒嬌是再正常不過了,但她又很害怕陌生人,幾乎可以想象到馬富抱她回來時,她一定是餓昏了。最難得的是冰月直到此刻才把身世告訴自己,也許是即將離開這片養育了她的熱土,冰月終於敞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