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精緻的細眉輕輕蹙起,圓圓的臉蛋上現出幾道淺淺的衣物摺痕。
淳于殤揉著自己微微有些刺痛的眼睛,卻不願意把目光移開。
阿奴的身材非常嬌小,但是孩子用的小床對她來說卻仍舊顯得有些擁擠。淳于殤無奈地用指尖點了點床沿,然後俯下身子將幾乎縮成一個球的阿奴輕輕抱了起來。
“嗚。。。”阿奴迷迷胡胡地哽咽了一聲,但仍舊不肯放開燕小樓的小肉手。此時的阿奴,有一種特別的執拗。
淳于殤頓了一下,乾脆把這一大一小兩個肉蛋蛋一起抱到了他的床上。
縮成一團的阿奴一觸到較大的空間馬上便如同受了刺激的草履蟲一般,身子瞬間伸展開來,由“O”變成了個“大”字。只不過,她的手始終圈在燕小樓的腰上,沒有放開。
淳于殤墨綠色的眸子裡漸漸染上一縷溫柔的波光,他站得很直,然後低下頭俯視著那蹬胳膊撂腿睡得毫無戒心的一大一小。
溫柔而認真的眼神,很專注,很專注。
從來沒有人會在狠絕涼薄的淳于殤眼中看到這種表情,這種好像在承諾著什麼的表情。
但是,他自己卻不明白。他的名字裡有個殤字,這就註定了,他的生命裡,會有一個傷。
籌劃一個小小的虐很小很小。。。
最近的日子過的委實有些奇怪。
俊美可愛的小正太淳于樂樂經常會跑到阿奴這裡,有時候是將他新學的劍法秀給她看,有時候是讓她給他捱了揍的小屁股上藥。不知道為什麼,阿奴對於淳于樂樂竟然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她很喜歡他,同時也很心疼他。
樂樂不管是學武還是練劍都非常刻苦,但有一點卻讓阿奴憂心不已。這個十一歲不到的孩子,竟然在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孩童本不應有的殘忍乖戾。
阿奴曾親眼看到他用馬伕的兒子試毒,瘦瘦小小的男孩兒被毒蛇咬的臉色發紫,而淳于樂樂卻帶著滿足的笑意環著肩膀站在一旁。
阿奴的心很涼。她可以阻止他一次,那以後的二次,三次呢?阿奴看著乖乖坐在他身旁的淳于樂樂,眉頭皺得更深。少年臉上的笑容越燦爛,她的心就越冷。
“姐姐,你的心地總是這麼好。以前我用丫鬟試毒的時候,你就像今天這樣不高興。。。你對我說過,不準隨便傷人,我聽你的話。你也對我說過,永遠不離開我,但你騙了我,”樂樂抬起擠進阿奴胸前的小腦袋,帶笑的表情竟然有些狠,“你騙了樂樂,所以我不要再聽你的話了,所以府裡的丫鬟都被我的楚楚咬死了。。。。。。”阿奴被樂樂的話驚得心裡冰寒一片,一時間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滴淚突然滴落在阿奴的手臂上,冰涼冰涼。
“若你這次再不要樂樂,我就殺了所有人。。。。。。”滿臉淚水的樂樂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動物般,雙手緊緊地抱著阿奴的腰,緊得幾乎讓人窒息。
但阿奴卻完全感覺不到痛,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樂樂的頭髮,心裡傷痛莫名。
今天一定二更!!!
淳于殤在這棟別院裡已經逗留了將近半個月。
阿奴對於他,則由起初的懼怕疏遠到了現在的淺淺親近。淳于殤似乎變了許多,他不再用亂七八糟的毒物威脅她,甚至連安置在阿奴身邊如影隨形的暗衛都減少了很多。自由得到保障的阿奴竟然不再時時刻刻想著逃跑,甚至有時候還會抱著肉蛋蛋主動去找淳于殤。
書房裡。一襲黑衣眼睛的淳于殤此時正端坐在書桌前,修長的手上執著一本毒經。
不遠處的小榻上,一大一小兩個玩鬼正在和一隻通身雪白的兔子玩得不亦樂乎。
這隻兔子,還是她在他府裡的時候負責餵養的。自從這丫頭偷偷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