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即便白路連續跟羅天銳、柴定安鬧出矛盾,這倆傢伙都沒說要聯手,甚至想都沒想過。可這次柴定安被關進派出所,羅天銳去探望?就很有意思了。
何山青又說:“不光羅天銳去了,還帶了一幫小弟過去,於善揚和歐陽也帶著大堆人過去,瞧這意思是要圍攻派出所啊。”跟著大笑:“你快來,圍攻派出所不能沒有你。”
白路沒有接話,邊開車邊琢磨琢磨,才開口問話:“海風插手沒?”
“怎麼想起他了?那傢伙也是個瘋子,反正我是不願意搭理,鬼知道插沒插手。”何山青問:“問他做什麼?”
白路說沒事。
能沒事麼?年前,海風扣著丁丁跟何小環不放,直到白路趕去。一口氣喝下整瓶威士忌才瀟灑離開,那時候就覺得有事,可海風不肯說,他也猜不到,便是迷霧一團。
另外就是,白路當時以為跟高遠和付傳宗有關……可過去這許多天。也許跟很多人都有關呢?
何山青再問:“你真不過來,挺有意思的,我給林子、鴨子打電話了,他倆一會到。”
“司馬和小齊呢?”白路問。
“那倆可憐孩子,很有上進心。”這句話的意思是在瘋狂應酬中。
白路看眼時間:“這麼晚還在喝?”說話時想起上次見到司馬智,那傢伙坐在馬路牙子上往外吐帶綠色膽汁的時候。
“司馬肯定在喝,小齊不知道。”何山青說:“不過你放心,明天叔叔帶一票人去支援你的演出。”
“不是我的演出,我是湊熱鬧。”
“一個意思……”說到這裡停住。過會兒說:“先掛了。”匆忙按掉電話。
不用問,那個可憐的派出所門口一定發生什麼事情。
半小時後,何山青幸災樂禍打來電話彙報情況,這時候的白路已經回到家裡,在跟鄭燕子說話,一旁還有寶寶和珍妮弗,白路說:“明天的演出不用緊張,你看是先合演。還是你先自彈自唱,主要看你狀態。”
鄭燕子說不緊張。又說:“明天上午我想過去排練,可以麼?”
“必須可以,總要熟悉熟悉琴。”白路回道。
燕子說:“那就好,明天去現場看看,如果實在不行,我就不演了。”
“別不演。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棄,跟珍妮弗合唱,全世界能有多少人?”白路說:“這位是珍大明星,隨便演個電影就拿千萬片酬,單位是美圓。連續數次拿葛萊美音樂大獎……”話說一半停住,轉頭看珍妮弗:“你說你這麼牛皮的一個人,怎麼就不開眼喜歡我了?”
“知道我喜歡你,還不趕緊從了我?”珍妮弗說道。
白路笑了下,剛想繼續勸燕子,何山青打來彙報電話:“過癮啊,剛才在派出所門口打群架,好玩。”
“誰和誰打?”白路跟屋裡三個女人示意一下,拿著電話往外走。
何山青說:“一直沒瞧得上姓岳的小子,想不到還真有點兒道道,剛才來了兩車人,下車就打,警察還沒出來就跑了,這效率,剛剛的。”
“你怎麼知道是岳雲龍的人?”白路問。
“是啊。”何山青想想:“管他呢,愛誰誰,反正我負責看熱鬧。”
白路想了下,突然說道:“不好。”
何山青說你神經了?
白路說:“都被算計了,你看著吧,明天肯定開會,等年假一結束,全城嚴防,會加大對犯罪案件的偵破和處罰力度。”
“加大就加大,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何山青想了下:“我靠,不會吧?”
白路好奇道:“你靠什麼?”
“這是要玩死柴定安的節奏。”何山青說:“要是從嚴了,柴定安還能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