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年前。”
“兩年前?”高中生有些傻眼。
“是啊,不信你問他。”挪了幾步,她一手將躲在廚房的男人拉了出來,手緊緊環著他的手臂,抬頭朝他甜笑。“聿海,你告訴他我們的關係是什麼?”
她知道這店裡還有許多人懷疑他們究竟是不是情侶,有些她的追求者也仍不死心,甚至他在店裡也慢慢的有了愛慕者,瞧現在她提出這個問題,某些有企圖的男人、女人便停下了用餐的動作,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趁這個機會,她乾脆一次澄清大家的疑惑,更重要的是,她要逼他承認兩人密不可分的夫妻關係,更要逼他坦白自己對她仍有感情。
“他是……”裴聿海猶豫了下。如果說她期待的眼神是致使他軟化的主因,那這麼一屋子虎視眈眈的男女,便是極有力的催化劑。“她是我老婆。”他心一橫,咬牙道。
此語一出,群眾譁然,高中生也傻了眼,呆呆地問:“既然是你老婆,那買蛋糕時你怎麼不自己來,還要我跑腿?何況你們又沒住在一起。”
某些客人也開始議論紛紛,還不停地出現“對呀!”、“就是嘛!”之類的言語,是裴聿海只能冷著臉,豁出去了。
“我們有誤會才暫時分開不行嗎?我關心我老婆,喜歡吃她做的東西不行嗎?現在我回到店裡,就代表我們和好了,你這小鬼再多說一句,以後他媽的不准你來買蛋糕!”
他惡聲惡氣地嗆聲,把高中生唬得一愣一愣,也碎了一屋子男男女女的心。
“聿海。”沈語茗秀眉微擰,輕輕撞了下他,免得他把客人都嚇跑了,接著雙手故意環著他腰間。“所以你還是很愛我的,對吧?”
這問題問得他一臉狼狽,卻又在眾目睽睽下不得不回答。
他愛她嗎?無庸置疑。但過去兩人甜蜜時,他就很少講這類的話,現在他仍處在內心的掙扎中,一旦當眾承認的愛,無疑內心那堵被她的柔情侵蝕的、千瘡百孔的牆,會徹底地崩潰倒塌。
可是,以往認為是難以承受的重,或許是因為他越來越習慣面對自己的缺陷,生活也漸漸正常,如今竟然覺得就算承認愛她了,似乎也沒有他想像的那麼令人窒息。
“對,我還是……”他閉上眼,而後像是下了什麼慎重決定似的睜開。“很愛你。”
沈語茗笑了,像春花般的笑,笑中卻落下了淚。她努力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接到他的下面回應,如何能不教人振奮?接下來,她要慢慢拾回他的自信,裴聿海還是適合當個意氣飛揚的男人啊!
望見了她感動的淚,裴聿海心裡一緊,連忙把她的頭往懷裡一帶。要哭,也只能哭給他看。“你這個愛哭包!”
一屋子人雖然心碎的心碎、驚訝的驚訝,卻也不得不承認今天真的看了一場好戲,也感受了什麼叫真摯的幸福。
“聿海,我們回家吧!”
咖啡館打烊後,當沈語茗提著行李這麼告訴他時,他知道這輩子已萬劫不復,再也舍不下她了。
帶著她回到那個充滿兩人記憶的家,一室的髒亂,讓他有些慚愧,誰知道她一點兒也不介意,直接將行李拿到房內。
她對待他,就像兩人未離異時一般,撒嬌催著他去洗澡,幫他整理好換穿的衣服,等他洗好澡出來後,床單已經換成新的了。
“換我了。”她微笑地步入浴室,體貼地沒說破他的坐立難安。
二十分鐘後,美人出浴,她仍穿著那套小碎花睡衣,看到床上的男人接得直直的像一根木棍,她也不在意的一笑,做好保養工作後,掀開棉被便躺了上去。
一把摟住僵直的男人,她嘆了口氣,更偎緊了他一些,伸手替他取下助聽器。
“我回來了。”輕輕地聲音在夜裡響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