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一同發地指令。你們李指揮不過是小小地衛所指揮。竟然敢抗命不交人?要真是讓韃子
混到了順天府。到時候他吃罪得起?識相地趕緊咱家帶走。到時候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有什麼事總得等大人回來,大人去迎接京師來的那幾位欽差了!”
“欽差?不過是擔著誰都不想要的苦差事罷了,其實也就是押運軍器路過保安州,用得著李富親自去巴結?別以為那裡頭也有一位公公,他是在京裡頭失勢被人趕出來的……”
陸豐最惱火的就是這一次雙拳不敵眾手遭了暗算,聽前頭那太監大聲嚷嚷,那刻薄的言語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他頓時火冒三丈,竟是顧不得細想就拍馬進了巷子。張越一把沒拉住他,心中也覺得此事蹊蹺,於是便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胡成乃是宣府左衛的坐營太監,在宣府作威作福慣五六年,早把在宮裡的謹小慎微丟到了一邊,哪裡會把一個小小的保安衛放在眼裡。
唾沫星子亂飛陣,他那氣焰自是更盛:“另兩人一個是連七品都不到的小小御史,一個是正五品的兵部郎中,用得著你們李指揮這個三品官親自去迎?拍馬屁也得擦亮招子,那個御史也就算了,那位小張大人這回也是被髮配下來的,朝中文官沒一個看得慣他,否則怎麼會讓他上興和那必死的險地去?嘿,興和所剛剛被韃子襲擾了兩次,眼下只有不到六百號人,他這一去說不定就得折在那裡……”
說著說著,他發現面前的些軍士個個盯著自己背後,面上的表情異常古怪,立刻警覺地調轉馬頭回過身來。其他人他都不太認得,但陸豐那張臉他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這會兒發現人家面色鐵青,他剛剛的囂張氣焰頓時丟到爪哇國去了,好容易方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
“陸……陸公公……”
年輕得志的:豐還沒有鍛煉出宮中那些老太監喜怒不形於色的城府,這會兒勒著馬近前,他那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指量咱家失勢了是不是?敢不把咱家放在眼裡是不是?好,就衝著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咱家少不得掂掂你的份量!你算是什麼狗東西,竟然敢誹謗朝廷欽差,是你活膩了還是你背後的靠山活膩了?”
看到那胡成彷彿是嚇得呆了,於卻回頭對目瞪口呆的李富問道:“李指揮,我記得你剛剛說過保安州隸屬北直隸,和宣府不相統屬?”
“對對!”恍然大悟的李立刻回過了神,因想起這太監剛剛說話極其刻薄,他心頭也是氣惱得很,當下就揚起下巴道,“要找我保定衛要人可以,去京師打了擂臺再說!這朝廷定例先例都在,哪容你這樣胡攪蠻纏!”
沒想到背後說話竟然會遇正主兒,李富又擺明了不買賬,胡成頓時萌生怯意,然而,這會兒面前就擋著陸豐,他竟是連灰溜溜地先走為上都難能。正六神無主的時候,他就看到張越朝自己走了過來,心裡又是咯噔一下,簡直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既然來了,公公也別急著走,就到保安衙門先坐一會,我還有事要想問你。”
“進衙門說話!咱家離京之前雖說交待了掌刑千戶沐寧暫代東廠事,可這督公還是咱家。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信不信咱家調來當地錦衣衛,直接把你押回京師去向皇上解釋!”
張越絕口不提剛剛那些話,胡成反而更不敢多呆,可還沒解釋,他就看到陸豐正眼露兇光瞪著他,又撂下了這麼一番重話,他不禁使勁嚥了一口唾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那都是王公公私底下說的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多什麼嘴!
當下他再不敢提出異議,只好垂頭喪氣地跟著進了衙門。到了小花廳,看到其他人落座之後都盯著自己,他頓時又羞又惱,偏生還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來,只是斜簽著身子坐在那裡。
張越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