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反應,他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
鍾念北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連手邊的牛奶被子都打翻了,滾燙的牛奶灑了出來,驚得她立即站了起來,“啊,好燙!”
“念北!”蕭寒匆忙拉過她,情急之下,脫下自己的外套就給她擦,“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份沖沖的體檢報告而已,出什麼神啊?看看,燙疼了沒有?”
“……”
鍾念北看著蕭寒緊張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難以形容,她和蕭寒的關係,怎麼就變得複雜起來了?雖然他們只是朋友關係,可是,如果加上蕭衝……
鍾念北驀地的閉上眼,這件事再度讓她不安起來。
回到對面,換了衣服,敷了蕭寒送來的燙傷膏,鍾念北依然沉浸在憂愁裡。明知道蕭衝即使是她的孩子,也是在她在一樁‘交易’下的產物……
但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視若無睹,有句話叫做‘血濃於水’,更何況是從小缺少親情的她?小孩子沒有父母是最可憐的。
手機響了一下,是蕭寒發來的簡訊。
……念北,我去上班了。知道你心情不好,中午給你叫了外賣,到時間會送來。
“呼!”
鍾念北心煩氣躁的吐了口氣,剛想把手機扔了,它卻又響了。這一次,竟然是司徒。
見到螢幕上閃爍的‘行冽’兩個字,鍾念北是欣喜的,露出了笑容,“喂?行冽……”
“哈哈!”行冽在那一頭朗聲大笑,“聽到我的聲音高興嗎?”
“嗯。”鍾念北誠懇的點頭答應,“你在哪兒呢?好久沒有你的訊息了,還在雪山上嗎?”
“沒有,我下來了。”行冽輕笑著,“上面太冷了,我想我還是不要活的那麼長了。再說了,你不是要結婚了嗎?我當然要來參加你的婚禮。”
和蘇聽白即將結婚的訊息,鍾念北只悄悄的告訴了司徒,因為知道他一定會真誠的替他們高興。
可是現在聽到這話,鍾念北卻不是那麼高興。
“對了。”司徒還在那邊說著,“你不是說家裡沒人,沒有人牽著你走進結婚禮堂嗎?那我行不行?雖然年紀有點小,可是好歹可以裝作你大哥,總比一個人都沒有的好。”
“行冽……”
鍾念北聽著他的聲音,吸了吸鼻子。
“呵呵。”司徒猜中了她的心思,輕聲安慰著,“別感動,更別哭啊!等著我,我一定會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嗯。”
掛了電話,司徒正站在景城國際機場門口。他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預定的車子應該到了。等了沒兩分鐘,有車子停在他面前,“司徒先生嗎?”
“是。”司徒點點頭。
“這是您定的車,請您在這裡籤個名,可以上車了。”
司徒接過筆簽了字,隨即上了車。他剛下機,給鍾念北打了電話,但是卻沒有說他人已經到了景城,是想給她一個驚喜。雖然不是她喜歡的人,可司徒有自信,念北看到他一定會很高興。
這個時候的蘇聽白,卻在‘晟辰’。因為鍾念北的關係,他昨晚沒有回‘碧桂園’,而是在公司湊和了一晚上。開了個會,還是牽掛著她,到底還有沒有生氣?
“李哲,我要出去一趟。”
蘇聽白簡單交待了李哲兩句,自己拿著車鑰匙下了樓。剛才他聯絡過潘良春,知道鍾念北今天沒有工作,那麼人應該還在‘金蘭灣’公寓裡。
打電話怕她不接,索性直接上門。
‘金蘭灣’並不是在鬧市區,趕過去要經過一段半山道。和‘碧桂園’是相反的兩個方向,是以,在途中,蘇聽白和司徒的車子堪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