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被推開,李哲從裡面進來,還不知道短短片刻工夫,裡面的氣氛已截然不同。
“七爺,剛才讓您簽字的……”
“滾!全都給我滾!”
李哲還沒走進來,就又被吼了出去。
“啊!”
蘇聽白頹然的跌落在椅子上,須臾間已是疲憊不堪。
辭職了!她竟然辭職了!好,很好!本來他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就不該對這種曾經拋棄過他的女人再起什麼念頭!蘇聽白啊蘇聽白,你還嫌被傷的不夠嗎?好了傷疤忘了疼?
清醒清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世上有那麼多女人,又年輕又漂亮,各個都對你主動投懷送抱!
摁下內線電話,蘇聽白衝電話裡吼道,“李哲!晚上約江凌菲!”
“呃……七爺,江小姐今天飛米蘭啊!”
“給我接回來!接不回來是怎麼樣?我今晚一定要見到人!”
“是!”
結果,當晚的世紀東唐,本來該出現在米蘭時裝週上的江凌菲一分不差的端坐在了蘇聽白麵前……
莊詩雨家。
晚上九點,莊詩雨躺在床上敷面膜、塗指甲油。鍾念北則拿她的電腦,一頁一頁瀏覽著兼職資訊。
鍾念北現在在蕭寒的律師行裡做文員,薪水雖然比不上律師,可是也算不錯了,而且工作也不會太累,還有雙休。於是,她就想著把週末兩天利用起來,找份兼職也可以多掙點錢。
“哎,你別那麼拼啊!現在不是挺好嗎?”莊詩雨瞄了她一眼,勸道。
鍾念北笑笑,搖搖頭,“我想多掙點錢。”
“嘁!”莊詩雨癟嘴嗤笑,“嫁給有錢人有什麼用?你前任全球富豪榜排名第七,結果你和他離了婚一毛贍養費也沒拿到!說出去都沒人信的……”
“詩雨,過去的事不提了行嗎?”鍾念北微蹙了眉,對於蘇聽白這個名字,她是真不想再多提及。
看她不高興了,莊詩雨忙換了話題。
“哎,那你還像以前一樣,做翻譯啊!那個收入不是還可以嗎?”
鍾念北頓了頓,回頭看向莊詩雨,“詩雨,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聽了不要驚訝。”
“什麼啊?我膽子大的很,說吧!”莊詩雨渾然不在意,繼續低頭塗她的指甲油。
“我……坐過牢。”鍾念北猶豫許久,終於對莊詩雨坦白了,“我不在景城的這兩年,頭一年就是在監獄裡度過的,罪名是謀殺。我的辯護律師是蕭寒,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已經沒命了,或者可能還在坐牢。”
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
莊詩雨手裡的指甲油掉落在地上,她本人則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
“……”鍾念北苦澀的笑笑,垂下眼瞼,“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搬走的……”
“啊?”莊詩雨總算是緩了過來,瞪了鍾念北一眼,不高興的吼道,“說什麼呢?你要這樣說,我可不高興了啊!還當不當我是朋友啊!真討厭,到現在才告訴我!你該吃了多少苦啊!”
眼睛一耷拉,莊詩雨眼淚說來就來,抱住鍾念北嚎啕大哭,“你真狠啊!一直瞞著我,我就說你不對勁,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是出了這種事。”
“你別哭啊!”鍾念北輕拍著莊詩雨的背,口吻裡飽含著感激,“怎麼哭成這樣?”
“廢話!可憐啊!”莊詩雨一邊哭、一邊擦眼淚,根本聽不下來。
“你不害怕?”鍾念北抿嘴看著她。
莊詩雨一臉狐疑,“我怕什麼?為什麼要怕?不用說,你肯定沒有殺人,就算你真的殺人了,你也還是我的好朋友!好基友、一輩子,沒聽過嗎?”
“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