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個用力,秦非離已經穩穩落於馬背之上,他回頭看了錦言一眼,錦言急忙放下簾子,以顯示自己沒有後悔的決定。秦非離挑了下眉,唇角微勾,一揚鞭子,馬兒便疾馳而去。
出獵的隊伍特別長,一眨眼功夫,錦言就已經看不到他人影了。這次出獵的隊伍,都是亂排的,因為是皇帝出行,所以安全第一,所以,她也不知道前頭是誰,後頭是誰,只是這會兒偌大的馬車驟然只剩了她一人,錦言捏著薄毯,腸子都悔青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可不就是她?
好不容易捱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駐紮地點。因為是皇家園林,所以,紮營起來,也不用選地兒。很快,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時,營帳已經紮好了。
侍衛將馬車裡的隨身行李都搬了下來,冷月將帶來的東西清點整理了一番,便準備晚膳去了。錦言一個人在營帳內百無聊賴,也不知道秦非離去了哪裡,恨得直咬牙。這皇家園林,她又不熟,想出去玩也找不到地兒,偏偏秦非離就只顧自己,他一個人出去玩兒就罷了,到了這個時候了,天都黑了還不回來,一時又恨得不行。
結果,秦非離這一走,到了半夜才回來。
錦言鬱悶得連眾王妃拉家常的邀請都沒去,獨自在營帳裡烤火,到了下半夜之後,依舊不見秦非離回,她也就懶得等了,獨自爬上床,準備睡覺。
明天開始便是打獵了,她只待明日一大早,自個兒騎馬出去溜達,不等他回來了!也不要他作陪!
到底是生氣了。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睡下,外面安靜得出奇,饒是錦言熬著氣著,到底還是抵不住睡意,睡了過去。直到,迷迷糊糊中,床榻忽而一沉,有人從她身後擁了上來,鼻息之內皆是熟悉的淡淡藥草香,錦言舒服的翻了個身,換個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可是,待那藥香之中還滲入一絲酒氣鑽入鼻尖的時候,錦言猛的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待她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容,這才又放了心,可是旋即意識到自己此刻竟然是在他懷裡,一下子就跳坐了起來,並且隨之帶走了大半的錦被,怒視著秦非離道:“你什麼時候上來的?誰讓你上的chuang?”
秦非離眨了眨眼睛,絲毫不知過錯的道:“這裡是營帳又不是家裡,只有一張床,我不睡這裡又能睡哪裡?”
錦言這才想起來,現在是在皇家園林鳳凰山之內。可她這會兒白天的氣兒還沒消,哪裡肯讓他上床睡覺:“我不管,你自己想法子去,反正你不許睡這兒!”
錦言推了他一把,秦非離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真被她推下了床,他扶住床榻,似乎是好半會兒才緩過氣,幽幽道:“錦言真要這麼狠心麼?”
錦言想也不想的將被子一併拉走,睡到裡側,野蠻道:“就是這麼狠心!你要是不樂意了,外面一大堆女人,隨便你找!”她氣呼呼的將被子全裹到身上,秦非離無奈,只得起身。只是,他腿有殘疾,才一動,整個人就往地面跌去,“啪”的一聲,錦言半響沒看到人起來,爬過去一看,他竟然就那麼癱坐在地上起不來。
也是這會兒,錦言才發覺,他微闔著雙眼,分明是半醉的狀態,這會兒到底是顧不得再生氣了,忙的從chuang上下來,費力的將他攙扶上chuang。
他喝得多了,將他扶上chuang後,錦言力竭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將他外袍都脫了,她從他身上翻過,準備睡進裡側之時,忽的卻腳踝再次被人握住,隨即只覺腿上一股大力襲來,她還未待回應,秦非離已經將她整個身子壓在身下,低頭便壓上了他的唇。
他是真的醉了,整個人死沉死沉的。錦言推不開他,怎麼掙扎都沒用,唯有任他作為,好在,他親了她好一會兒之後,突然便頭一挪,腦袋擱在了她的頸脖裡,竟是睡著了。
錦言大口大口的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