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記憶深處,可是當你可著勁兒地去,去分辨時,卻發現什麼也抓不住。
這種感覺豐富多彩,卻也寥寥空洞,腦海像是胡成了一團粘稠漿糊,怎麼都說不上來。
只覺心中不停地在問他是誰?他是誰?他是誰……為什麼他的深眸中此刻好似只有一隻兔子的影響?
韶光天地那麼大,為什麼那裡獨有她自己?
心,又一次難以形容地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她究竟是怎麼了?
“想喝嗎?”如煙手指舉著那飲了許盞的茶水來到涼九歡鼻息處,僵硬地兔子頭機械地神頭就勢咕咚咕咚地牛飲了起來。
還伴隨著靈智子愈加的不滿:
“應華神尊,你也看了,此兔好色如狼,膽小如鼠,吃睡如豬,你可確定要……仍然堅持處心積慮想得之?前提是你要知道啊,我就這,一個貼心的心肝寶貝啊,哦,不應該說是我們整個天虞山都寵愛無比的心肝寶貝。”
言外之意,你可要想好,一旦得了去,只要你稍稍對她不好一點點,就是與我們整個天虞山為敵!
靈智子本來正在等姚應華給答案,卻看見自家徒弟被外人一杯茶水都哄得暈頭轉向,此刻只想抹脖子當場自盡,親愛的乖徒弟啊,你咋即便是兔子形狀,也不忘貪色美男啊!
你就不能替為師爭口氣啊?我可是堵上了幾十萬年的修行,準備好了大言不慚地食言啊!
“你可確是,好色如狼,膽小如鼠,吃睡如豬?”
兩隻兔爪緊緊捧著那盞茶,擱在嘴邊,死命地看著溫柔深眸搖頭否定。
眼看關鍵時刻,自家徒弟馬上就要脫節啊,靈智子又開始嗡嗡了起來,可是此刻的涼九歡如失魂一般。
眼中、心中、腦中、天地之中,只有姚應華一人。
“即是如此……”只見那雙墨玉深眸,似是隔著萬丈紅塵,對上面前失魂的自己,暈染上韶光的溫柔,輕吟出聲,展開雙臂,傾身來到她面前,溫婉一笑,“你,可想入我懷?”
那一刻,天為地,地為天;那一刻,乾坤靜謐,滄桑溫柔;那一刻,芳華紅塵已千載,世上榮枯無輪迴。
真是一張要她命的絕世容顏啊,看得她神魂顛倒,呼吸難耐!!!
顫抖抖的話音落地,猶如一股巨大的暈石砸進涼九歡的兔耳裡,震得她昏昏沉沉,一動也不能動,只得僵硬地蹲在棋盤上,僵硬地扭過石化的兔身!
你,可想入我懷?沒有稱呼她的名字,似乎他和她本來就沒有生疏二字。
只是這麼一聲似熟稔似親近的語言,在涼九歡的腦海裡,回甘蕩韻了千百遍。
那張開的懷抱好似在說,我就在這裡等你,會將你溫柔地珍藏,妥善地安放,細心地保護,免你一生顛沛驚苦,化你一世流離劫難,讓你有家可歸。
多麼熟悉的幻想世界,一千多年前,她在那片火海山上就想,如果那時,那紫華大神也如這般展開雙臂,擁她入懷,即便讓她陪著他掉入火山中焚燒,她也心甘情願。
這一刻,兔鼻酸澀,想通了這一點,她方明白,為何眼前的這位應化神尊,會讓自己僵硬石化。
她應該是把他當成了那位紫華大神吧……
四周仿若全然黑暗,只留眼前的這片紫華光線,指引著她,撒開自己的四肢,一步一筆地走向一個未知的世界。
那個世界伸出一雙溫柔的手,就在她即將被完全被包圍時,又傳來一聲天外流音。
“你須知,一旦入了我懷,從此就是我姚應華的了。”
他在看她,認真的,含著笑,泛著溫和的柔波清輝,溫暖地收攏著她,還有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勝嬌羞。
他看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高高在上的上古神君,此時彷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