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仔細地看了又看,突然眼睛一亮,“皇上,皇上!這,這人偶的布料是南疆進貢的金蠶雪緞,這布料極為稀有,當初只有太后、皇后與貴妃奶奶各得一匹,臣妾因此還與皇上鬧了彆扭,皇上,皇上,臣妾沒有這雪緞,這人偶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
太后此時走到宸妃身後,拿起人偶,“嗯!
確實是金蠶雪緞!
哀家的那匹,當時天池極為喜歡,哀求了哀家足足半月,哀家便送給了天池!”
皇后自然不可能自己做人偶來謀害自己與兒子了,那麼剩下來的一匹,便是在葉貴妃處了。
“是你!定是你謀害皇后,嫁禍於我的!”宸妃突然指向葉貴妃。
葉貴妃也並不慌張,緩緩走向諸葛風,“皇上!臣妾那一匹至今還未動,仍在臣妾宮中,皇上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臣妾未進宮時,與皇后娘娘便是手交帕,後宮中人都有可能謀害皇后,唯有臣妾是不可能的!”
已冷靜下的宸妃有些驚訝地看著葉貴妃,她沒有想到,葉貴妃那匹雪緞居然至今未動,若是裁了衣,總是會有邊角缺失,就算是懶也可以將這人偶懶到她頭上,可如今居然讓她逃過一劫……只是,是誰,是誰謀害皇后,然後陷害她呢?難道是皇后自己?可是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啊“皇上,臣妾沒有雪緞,不可能制是這人偶的啊,皇上明鑑啊!”雖然懶不到葉貴妃頭,但至少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諸葛風也被眼前的一幕擾得頭痛,不是宸妃,那會是誰呢?在場之人都有這個疑問。
慕白冷冷一笑,也不知道那丫頭來了沒有,戲之**將要來到,若再不來,怕是會錯過了!
40,浮出水面
“其實還有太后送給天池公主的那一匹,雖然天池公主已逝,但相信若是嚴查她曾經的寢宮應該還是會有發現的?”慕白做出較為合理的分析。
“慕白說得極有道理!天池離世後,她的寢殿一直空著,長衍,你帶人前去搜查泰常殿!
連公公速速這將人偶上銀針去掉,再將上面的生辰毀去,再派人去北鳳宮打探下皇后與大皇子的情況!”一直未發表意見的太后替皇上做了安排。
皇上扶著太后坐到了一旁,宸妃仍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皇上,皇上則一直皺著眉,心事重重。
側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連鶴先長衍嬤嬤一步回來,回稟說皇后情況已有好轉,但是大皇子今日在軍營中練習騎射時突發疼痛,從馬上摔了下來,雖未如皇后般昏迷,可是仍摔斷了右腿,太醫已為其接骨,目前沒有大礙。
皇上與太后聽到大皇子沒有大礙,總算都鬆了口氣。
側殿內的氣氛也總算有了緩和。
不久之後,長衍也從泰常殿趕了回來,同時還帶回來了一名宮女。
“奴婢長衍/紅蓮,給太后娘娘請安,給皇上請安,給葉貴妃娘娘請安,給宸妃娘娘請安!”
太后意外地看了看紅蓮,又看向長衍,“可有發現?”
“回太后娘娘,奴婢在泰常殿的主殿內找到了已經制成衣的雪緞,又在公主貼身宮女白若的房內找到了雪緞的邊料及這個。
奴婢還差人去了趟司制司,檢視了公主製衣的記錄,這邊料的數量與司制司的記錄不符,缺了兩塊。”長衍一邊說一邊將邊料及一封信交遞給太后。
太后仔細看了看邊料,確實是金蠶雪緞,又緩緩開啟那一封信,太后看著信,深鎖著眉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太后看完了信,狠瞪了宸妃一眼,又將信遞給了皇上,還輕輕在皇上耳畔說了些什麼。
皇上聽了太后的話,看過了信,“啪!”的一聲,他將信狠狠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