鉞斧,身邊還跟了只老虎。
“是神荼跟鬱壘。”魍鬼說道。
“哪裡來的妖鬼如此大膽,竟敢在這兒放肆。”神茶與鬱壘怒喝。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頤養天年了。”魔王嘲諷道。
“是你。”神荼皺眉。“你來這兒做什麼!”
魔王不想與他廢話。“把他們弄走。”話落,魑鬼與因兌便與兩人打了起來。
正想再重新試試桃木的能耐時,四周忽然湧現一堆鬼卒,為首的是穿龍袍的閻王。
魔王冷哼一聲,不發一語。
“你竟然跑來打蟠木的主意!”二殿閻羅的聲音是不可置信。
“那又如何?”他一揮手,將鬼卒打下十幾個。
見狀,其它鬼卒全一擁而上,南宮無尚射出冰刃,將貼近他身邊的全消滅,沒想地府不斷湧出更多的鬼卒,看來,這場硬仗有得打了。
站在桃樹旁,晚風迎面而來,春日的涼意讓決瀾打了個冷顫,她深吸口氣,皓眸凝望滿天星斗,她穿著一襲鵝黃的儒裙,外頭罩著粉紅背子,忽然天際劃過一道流星,她漾出笑,顯得十分欣喜。
“決定出來走走還是對的。”她呢喃,方才作了噩夢,讓她心神不寧,再難入眠,所以才會在這時出來散心。
她悠閒地在桃樹林內走著,就著月光緩緩前行,桃花的香味讓她的煩躁一點一滴消失無形,自小到大,只要她心情不好,就會來桃花林散步,這方法每次都有效。
細碎的腳步聲讓南宮無尚心生警戒,他睜開眼,深遂的黑眸露出殺意,他舉起手,正打算施法將來人震飛時,忽地,風揚起,吹落片片花瓣,覆上他的眼、他的發,他揮開四散的花香,就瞧見她迎著飛舞的花瓣而來。
他有剎那的失神,以為花精現身,直到她的面容映入眼睜,他才猛地想起白天與她見過面,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晚出現在這裡。
決瀾詫異地望著桃花樹下的身影,他半坐著背倚樹幹,全身漆黑,半露的胸膛沾著血,身上散著桃花瓣,她屏住氣息,一動也不動地立在原地。
兩人都沒出聲,只是凝望彼此,桃花綿綿不絕地飄落,空氣裡有涼風,有花香,伴著月光,仿若人間仙境。
直到花瓣掃過她的鼻頭,讓她打了個噴嚏,南宮無尚才回過神,正打算趁她分心的空檔消失無影時,卻發覺重傷讓自己的功力消失了大半,他現在已沒有足夠的法力離開,剛剛因與判官纏鬥多時,再加上其它鬼卒的糾纏,他一時不察就受了傷。
噴嚏過後,決瀾眨了眨眼,發現他還在原處時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雖仍有些遲疑,不過,顯然已從方才的恍神中恢復過來,他半敞的衣衫上裸露的傷口讓她明白他傷得不輕。
“你沒事吧?”她走近他,語帶遲疑,仍不明白他為何會平空出現在這兒?
他不語,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走到他身邊,沒有遺漏他戒備的表情。“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她在他身前一步處停住,讓他明白她沒有惡意。
他打量著她,似乎在評估她的話語。
決瀾緩緩地又往前半步。“這裡沒人會傷害你。”
她的聲音帶著讓人心安的特質,尤其在她輕聲細語時,南宮無尚仍是無語,見出她又緩緩移動幾寸,彷彿他是受傷的猛獸,深怕他突然反撲。
決瀾慢慢蹲下,依舊軟聲呢喃,“你的傷口……”她蹙起眉。“我去找人幫忙……”
“不用了。”他開口。
她望向他。“你的傷很嚴重……”
“它會癒合。”他簡短地說。
“當然,在你敷藥後。”她有一堆問題想問他,尤其不解他為會出現在村子裡,她們這兒向來很少外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