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歐陽昌揚眉不頂嘴,今天他是贏家,讓雍叡幾分何妨?
同時間,雍叡手機響起,才拿起來,就讓歐陽昌奪了去,順手切斷電話。
“不準談公事,今天是你也是時寧小姐最重要的日子,你都說,女人不需要在婚姻裡委屈自己,那就別在今天委屈新娘。”
說著,歐陽昌把電話收入自己口袋。
斜眼望他,久久,雍叡轉身。
“動作快一點,我們要在婚宴之前去祭拜老盟主。”歐陽昌在雍叡身後喊話,雍叡沒理會他,繼續往前,走進新娘房。
雍叡的手機又響了,歐陽昌順手接起,電話那頭,阿爆焦急的聲音傳來:“盟主,初蕊小姐的情況不好,方醫生說她有生命危險,可不可以請你趕過來一趟?”
“我是歐陽昌。”
低沉聲音出現,阿爆猛地住嘴,那、那……不是盟主的聲音。電話那頭,阿爆慌了應對。
“告訴我,誰是初蕊小姐?”
晚宴過後,雍叡和時寧雙雙回到家中。
家是舊時樣,人也是同樣的物件,只不過多了新關係,時寧卻覺得惶惶不安。磨磨蹭蹭地,她實在不想回來,只不過再怎麼拖,她還是進家門,正式成為雍叡哥的妻。
上樓,爬過半堵階梯,她為難地轉身。
“有事?”雍叡問。
“雍叡哥。”咬唇,她眉頭皺得老緊。
“說吧,我在聽。”點點頭,他鼓勵她。
“我還沒有準備好,可不可以今晚……我先回自己的房間睡?”
“可以。”吻吻她的額頭,是彆扭嗎?他也有,和時寧在一起,他有哥哥對妹妹亂倫的罪惡感。
“謝謝你,雍叡哥,我真的好愛你。”
鬆口氣,她環住他的脖子,頭貼在他心窩,擔心幾個月的事情,讓雍叡哥簡單一句可以,輕易解決。
“我知道。”
“雍叡哥,我希望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可是和這種不一樣,我說不清楚,反正……”
時寧不懂自己,為什麼在婚禮這麼重要的場合,滿腦子想的是她的哲學教授。那個男人很可惡,接連四年死當她,連補考的機會都不給,他是卯足了勁故意整她,她更是死咬住他,硬要年年修他的課。
她同他倔強,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他,最終,她畢業,他在她重修的最後一年裡,順利讓她拿到學分。
怪的是,學分拿到手,她居然不覺得開心,悵然若失的感覺哽在胸口,讓她不舒服極了,她想找他問問,為什麼逼她學習國父的十次革命精神?
怎麼搞的,怎能在丈夫懷裡想別的男人?這是精神外遇啊!輕輕地,她嘆氣:“雍叡哥,對不起。”
“我懂。沒關係,我會慢慢等,等你長大。”拍拍時寧的背,他用微笑安慰她。
“那……晚安囉。”離開他的懷抱,她嬌俏地揮揮手,轉身,踩著輕快腳步回房間,和初入門時的沉重截然不同。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的飛機。”
“嗯,我知道,巴黎鐵塔在等我們。”
“還有你最喜歡的大衛雕像。”
“希望導遊能向我解釋,為什麼偉大的大衛,會有那麼不偉大的青鳥。”她吐吐舌頭,閉一隻眼偏頭望他,那是她心情佳時的特殊表情。
“淑女不會問這麼不禮貌的問題。”
雍叡微笑,時寧的快樂總是表現在臉上,和初蕊不一樣,她習慣隱藏心事,習慣委曲求全、討好別人。
初蕊……她還好嗎?
會的,她絕對會很好,經過這回,只要她肯死心塌地跟隨他,他願意給她適度自由,他不再限定她穿白衣,他願意和她分享部分自己,金錢、華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