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製造事實讓她發覺錯誤所在,義父寵時寧已不能算正常。他從不替時寧做任何安排,唯一的安排就是在五年後緣給雍叡。
“早熟是不得已的事。”
初蕊低頭,她但願自己無憂無慮,但願生命充滿幸福與樂趣,然歲月的磨難將她磨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她時時都在看別人的眼色,害怕自己不受歡迎,仰人鼻息的日子過久了,很難不早熟。
“你不介意當一輩子的情婦?”雍叡問。
“情婦?”
和妓女相當的工作,是種見不得光的身分,可,總有差別的吧!至少她只要“服務”一個男人,而不是很多男人。
“不願意嗎?我能瞭解。”
說著,他起身往門口方向走。
這舉動純粹試驗,試驗她想跟他的心意是“迫切”或者“被迫”,他甚至過分地希望,“跟他”不單單是意識決定,也是她潛意識中的“千百個願意”,所以,不給她時間思考、不給她機會評佔後果,他再一次要求起她的“反射動作”。
“不,我願意當你的情婦!”初蕊大聲說。
語畢,紅霞撲頰,這種話,她怎麼能說得那麼順口?
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揚起,他又贏了。他可預見,往後凡是他和她之間,他將是勝利者──永遠的勝利者。
斂起笑,他回頭,走向她身邊。“想跟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點頭,她不怕付代價,只怕自己沒有足夠的代價可付。“你說。”
“從今而後,你必須待在這個園子裡,一步都不準踏出去。做得到嗎?”這動作,為保護,保護她的存在不被知曉,保護她能永久留在自己身邊。
“可以!”沒深思,她直口回話。
“確定?”
“我不後悔。”
是命、是運,沒人能選擇上蒼給予的人生,受了,甘之如飴。師父的歡喜做、甘願受回到她心中,成了她的立身箴言。
“不準交朋友、不準連繫、不準打電話、不準和園裡任何員工建立交情。”
他要給她一個孤獨世界,要她的人生什麼都不剩,只剩下一個名為雍叡的男人。他要她離開自己便活不下去,從此她只能走向他,再沒有其他方向。
他變態嗎?也許。一夕間,他失去親人、失去家庭,那種恐懼不管經歷幾千個世代都不會忘記。
他害怕失去,他掌控每件能掌握的事情,事業、地盤領域……他的控制慾極強,強到不需多加表達,全世界都知道。
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會達到,他期待成功便不容許失敗出現,而他一個眼神,天下便匍匐在他腳下。
“我的心情能說給你聽嗎?”要求不多,初蕊的“交情”願意只建立在他身上。
頓了一下,他沒想過她會這樣要求。
須臾,他點頭,算是承諾。
她微笑,鬆氣,也跟著點頭。
“我要你做任何事,不准問原因,只能照做。”她要求不多,但他的要求非常多。
“是。”她開始“照做”。
“不準追問我的身分,不準過問我的事情,更不準找人探聽我。”
“意思是我不準認識你?好吧!你是誰、你的家庭、你的工作是什麼,對情婦而言真的不重要。我只要有房子住、有飯吃便不用擔心了,對不?那麼,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她笑問,努力不把他的要求看得太嚴重。
望她一眼,想拒絕的,但她自嘲的口吻引出他一絲憐憫。不作表情,他回答:“雍叡。”
他叫雍叡?鏞瑞、墉睿……不曉得是哪個雍、哪個叡,但是何妨?她已知道這個改變自己命運的男人叫做雍叡,若非重大意外出現,那麼自己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