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方矢球越來越不明白了。
“這得從振興公司的成立以及振興公司兩大合夥人陳清振與劉民興的關係說起。”高佔像似是準備長篇大論道。
“說下去!”方矢球有的是時間,他也很想知道振興公司的情況,從礦難發生之初,因職業的關係,他敏感地意識到這次發生的礦難很不簡單,而六枝煤礦的最大股東振興公司神神密密始終未露面,他就覺得振興公司定與此事脫不了干係,那時他就有一種遲早會與振興公司打交道的預感。
高佔忍著身上不時來的疼痛,艱難道:“振興公司是怎麼成立的想必你們也知道,小人這裡就不多說了。小人這裡說說創辦振興公司的兩大合夥人,振興公司註冊資金為30萬華元,其中劉民興出資16。5萬華元,佔公司總股本的55%,而陳清振出資13。5萬華元,佔公司總股本的45%。”
“這些我們都知道,在人民根據地政府的工業部與振興公司的註冊地南寧市政府都有詳細記錄。”方矢球打斷道,他的意思是要高佔揀重點說。
高佔不理會方矢球,我行我素道:“陳清振是北方生意人,而劉民興是廣西本地生意人,兩人的合作純屬經濟上的合作,他們中標六枝煤礦的開採權後,雙方達成許多的協議,其中就包括人事與財務方面的協議。依據協議,六枝煤礦的人事安排由劉民興與陳清振兩人一個接一個交替任命,所以才出現現在這種六枝煤礦礦長黃志英由劉民興任命,他當然屬於劉民興的人了;而生產副礦長的我則是由陳清振任命,我也就當然得聽命陳清振的了。我們代表著他們兩個人,分屬不同的集團,但我們一直合作得很愉快,這主要是因為振興公司兩個創辦人開始只是單純為了一個‘錢’字,而且六枝煤礦開採得很順利,很快有了可觀的經濟效益。”
“可後來陳清振怎麼又要你製造礦難了呢?”方矢球多少明白了一點振興公司的情況,可最重要的礦難事件還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轉回到正題問道。
“這是今年的事,有一天,陳清振找到小人,要小人在六枝煤礦製造一起礦難,規摸越大越好,當時小人聽這話,嚇得半死,怎也不肯答應。”高佔回憶道。
“那你後來又怎麼答應了呢?那可是幾百條人命啊?你這喪盡天良的,你怎麼下得了手啊?”方矢球狠狠怒罵。
高佔亦是悔恨亦是為自己滔天的罪行辯解道:“小人是被逼的,陳清振威脅小人,說現在由不得小人不做了,因為在小人秘密組織的‘山西老鄉會’中,有好幾個骨幹都是他的人,他們隨時可以要了小人的命,而且小人在山西老家的親屬也被他們監控了,只要小人稍有不順,不僅小人的小命不保,就連小人老家整個村落的鄉親們的性命也會不保啊!無奈之下,小人只得依陳清振的意思經過縝密組織策劃,製造了這起礦難。”
方矢球厭煩高佔的狡辯,把注意力轉回到陳清振身上道:“陳清振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小人不知陳清振是一個怎樣的人,只知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生意人,長年在各地奔波,具體做什麼生意小人卻不知道。小人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嚴格地說來,以前我倆素不相識,只是機緣巧合,有一次小人回家省親,路遇劫匪,恰巧陳清振的商隊經過,趕過劫匪,救了小人一命。因此,算起來他還是小人的救命恩人。後來,小人知恩圖報,給他作下人跟隨他到處奔波,直至他建立了振興公司,中得六枝煤礦的開採權後,才基本安定下來!”高佔老實交待道。
“這些事情劉民興都不知情嗎?你也沒有告訴過他嗎?”方矢球問道。
“劉民興不知情,小人也沒有告訴他,小人只聽陳清振的,他也警告小人不得把此事告訴任何人。其實,劉民興只是一個單純的生意人,他想掙錢,只要能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