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過得更好,至少,會比在他身邊要好。
天還沒亮的時候,他直接一匹快馬去了一趟護國寺,親自向寧太后說明緣由,寧太后對他鬧出這麼大動靜一事,顯然慍怒之極,還是他千求萬求,才終於以“口頭訓斥”終結。
為了不讓寧太后降罪錦言,他又親自安排人找了溫恆,將事情緣由告知,並且請他早朝之後前來相助。
有了溫恆的出面,事情自然順利很多,太后對自己自然是厭惡至極,但是,對他這個手握重兵的一品大將,不得不禮讓三分,給幾分薄面,故而,口頭的幾句訓斥之後,很順利的,兩人平安無恙回到了秦王府。
他直接寫下休書,簽字的那一刻,他分明感受心臟恍若被人剜去般的痛感,以至於拿筆的手一瞬間都止不住抖了一下,好在,他的自制力在,錦言也沒有注意。
他快速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蓋上寶璽交給她,他怕在緩一點,他會越發捨不得。
他看到錦言拿到休書的一刻,分明如釋重負,眸中也變得格外晶亮,他隨即斂下眸光,掩飾住心頭所想,他怕一抬頭,會掩飾不住眸中的神色。
她詢問自己,之前不是一直不肯答應麼?為何今日變化竟這麼突然,他強自笑了笑,抬起頭來看她,心口痛得厲害,以至於抬頭的那一眼,變得格外綿長。怕錦言覺出他的異樣,他急忙開口,淡然道:“強扭的瓜不甜。”
不是強扭的瓜不甜,而是,他不願看到她受到傷害。
她是他的妻子,不止曾經是,一輩子都是!
秦軒來找她,說起她搬東西的事,他告訴秦軒,從此以後,她已經不是他的王妃了。
她不再是他的王妃,可是,她卻永遠都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他活了二十多年,唯有這一次動心,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傾覆在她的身上,又怎麼可能收回?又如何收得回?
他說過,他會用他千百倍的好,來彌補母親對她所有的傷害。
只是從此以後,他千百倍的好,換了一個身份罷了。
雖然不能再明著護她,但他會傾盡自己一切所能,保護她的安全,讓她之後的道路,一帆風順。
聽說她要離開京城了,他一面難過自己可能從此以後,再難時常見到她,一面卻又為她的決定高興。
離開京城,離開他,徹底離開紛擾的一切,一定就不會再有人惦記她,時刻預謀著去害她了!
只要她絕對的安全,他才有心思,徹底的放手一搏。
他細細查過錦言昔日他不在身邊時所有的大小事情,她的算盤的確打得極好,溫歌吟現下已經完全被宮廷瑣事絆得脫不開身,那環妃的確是一個極好的對手,心思靈透,雖然只是一個妃位,卻極有手段,又善於巧斂鋒芒,讓溫歌吟對她,一時要罰找不到理由,直恨得牙癢癢。
自從入宮之後,溫歌吟便不斷的向他示好,那時他丟卻記憶,溫歌吟得知之後,在他面前更是聲淚俱下的哭訴,她後悔了昔日的決定,妒忌他對錦言的極致*愛,她甚至大言不慚地說出,想要他守護她的話。
他聽過之後,只覺好笑之極。
這麼一個攀炎附勢的女人,就算她的心裡沒有皇帝又如何,就算她真的是喜歡自己又如何?既然她選擇了後位,選擇了做人上之人,便註定,她這一輩子,孤苦淒涼,尤其是,她對錦言做過那麼多心狠手辣的事。
她居然還來抱自己,那一刻,他沒有忍住,冷冷的推開她,冷漠的拒絕道:“皇后娘娘,您是皇兄的女人,我是臣,私下見面已經不妥,還望皇后娘娘自重,以後莫要做自貶身份的事情,那樣只會讓非離看輕你。”
他冷冷說完,分明看到那張和錦言一模一樣的臉上浮現出鋒利而惡毒的神情,那一刻,他真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