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裡掏出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開啟看了一眼上面的寒光,隨即,邁著穩健的步伐,朝人群中那倒在地上,意識清醒的溫歌吟而去。
已經預料到自己下場的溫歌吟,此刻害怕極了,再加上,身子不能動彈,那股恐懼感便更加加重,而當看到秦非離拿了匕首而來,她瞳孔猛的一縮,分明是害怕到極致的目光,那慌亂寫滿了整張臉,根本就無處遁性。
而另一層,溫恆也看到了這邊的場景,眸光變了又變,可是奈何,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瞧著。
秦非離終於走到溫歌吟身邊站定的時候,回頭看一眼溫恆,對著身後吩咐道,“秦軒,將溫將軍翻過去,這邊的情形,我怕他看了會受不住。”
他的聲音裡半點溫度都沒有,溫恆瞳孔一縮,奈何說不出話來,只能乾瞪眼。而秦軒領命上前,直接快速將溫恆翻過,動作那叫一個快、流利。
他身為秦非離的貼身護衛,又娶了錦言身邊最得力的貼身護衛平凡,如果說,從前,因為錦言不肯原諒他家主子的事,讓他對錦言頗有些微詞的話,娶了平凡之後,那“微詞”便蕩然無存,相反,他十分感恩,錦言能同意將平凡嫁給他。
他身為秦非離的貼身護衛,身為屬下,更清楚屬下的職責以及那份忠心,既然娶了平凡,那麼,平凡誓死效忠的那個人,同樣也會是他效忠的那個人,而且,一路走來,錦言所做過的每一件事,尤其是在幫助秦非離的事情上,她不遺餘力,敢於同王爺同甘共苦,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也不惜,這些,便成為他最欽佩的理由。
所以,面對錦言的敵人即將受苦,他心裡自然也是同樣的暢塊感覺,動作起來,自然乾淨利索,而同時,他相信,如果親眼看秦非離處置溫歌吟,他一定會覺得更加暢快淋漓!
溫恆翻過了身,秦非離這才在溫歌吟身旁蹲了下來,垂眸看著她:“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他把玩著手裡的匕首,溫歌吟眸光一縮,張了張唇,可是什麼音節都發不出來,秦非離卻從她的唇形讀出那可憐兮兮的兩個字“不要”。
他眸中掠過寒意,將匕首順著她的臉移過,溫歌吟已經是花容失色,就差落下淚來。
秦非離瞧著,只覺暢快極了,隨即道:“從前,我便警告過你,若是膽敢動錦言一根汗毛,我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你絲毫不顧,還屢次再犯,既然你不怕,那今日,便是你死無葬身之地之日了。”
他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冷笑,繼續用匕首描繪著她的臉部輪廓,緩緩道,“從哪裡開始呢?那就從一報還一報開始吧?你劃花了錦言一張臉,我也不要多,那就同樣還給你吧。”說罷,他也不待溫歌吟有反應,便一匕首劃過,因為匕首實在是太快了,血液半響才冒了出來,而此刻,溫歌吟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額頭全是冷汗,同時,一張唇痛的直顫,眸子收縮在一處,好似經歷死亡一般,樣子痛苦極了。
偏生,她又不能動,也喊不出聲,這種樣子,實在是叫人無比快意。
秦非離是隨即又道:“好在,錦言的臉跟你的臉不一樣,否則,還真不忍心下手。”
他找到了一個更好的位置,瞧著她眸中飆出的淚,已經驚恐發顫的雙眸,淡漠的笑了笑道,“我記得錦言臉上的傷很深,大部分,已經深及白骨……”
他說到這裡,又是一刀下去,溫歌吟已經痛得實在不行,即便是現在不能動彈,依舊渾身在打顫,那血液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