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是正常人,所以自然也預料不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所以,錦言唯有在最壞打算的情況下,提前安排好一切。
一連七天,錦言每日都去,施針,喂藥,衛生的清潔工作,餐具茶具的及時消毒,室內的通風;而七天之後;環貴嬪的情況果然有了變化;她胖了一點點;至少臉上不再是一層皮包骨;說話的時候;至少能毫不喘氣的堅持半分鐘;這對之前喝口水都要喘息幾口的她來說;已經是有了大大的療效了。
七天之後,錦言將配好的藥拿來,交代思雨使用方法,並且如果條件允許,可以讓宮人抬了環貴嬪去院子裡曬曬太陽,不然一直憋在屋子裡,久不見天日,就是悶也得悶出病來。也就是在七日之後的早上,她再次收到秦非離的來信,說是不出意外的話,半月之後,他就能回來。
錦言欣喜不已,想到自己就要出宮回王府了,心裡是說不出的喜悅。而這日孟楚絕來的時候,他顯然也已得到訊息,看錦言高興,忍不住道:“王妃再挺些時日,秦王要回京了,皇上自然不好再讓你留在宮中,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放你出宮了。”
錦言聽到孟楚絕說這個,更加歡喜道:“承蒙師父吉言,那邊快開始吧。”
孟楚絕的施針在她的頭部,因為極痛,他會提前刺中錦言的昏穴,讓她先睡一覺。所以,錦言便依言趟在榻上,他刺中昏穴之後,便開始施針。
因為懷疑是錦言受過刺激的緣故,所以用針灸的法子,刺激脈絡,促進血液流通,使原本失去的記憶恢復。
錦言成功昏迷過去,孟楚絕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施針。
他施針之前,錦言已經將所有下人都屏退下去,為了防止人打擾,刻意讓春夏冬青在外頭守著。因為是腦部施針,雖然是簡單的施針,卻還是有一定風險,還是十分考驗施針人的醫術的。因為一旦刺偏了穴位,或者力道不對,造成血脈逆行,兇險的情況下,輕則使人痴傻瘋癲,重則奪人性命,都是有可能的,故而,孟楚絕需要絕對的安靜。
十根銀針下去,孟楚絕已經出了一頭的汗,二十根下去,後背已經溼透,直到最後一根完成,他猶如進行了一場激戰,汗流浹背,癱軟的坐在地上,等待時辰的過去。
錦言會在一個時辰之後醒來,而在一個時辰之內,他必須取出銀針,不然激烈的刺激穴位也是可以使得血脈逆行的,所以,這一個時辰內,他可以稍稍休息,等待時間的流逝。
他大約坐了一刻鐘之後,身體便已經不再出汗了,他隨即站起身來,想去喝點水。可是剛一起身,忽然就一陣天旋地轉,孟楚絕甩了甩頭,好不容易站穩了,他又開始感覺眼前一片模糊,他踉蹌著去扶一旁的座椅,卻一下子跌在地上,這才意識到不對來,可是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後頸突然一重,他只覺眼前一黑,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大殿之內,隨著那一道倒地之聲後,便靜得出奇,隨即,有人上前,細細看了看那臥在榻上沉睡的人,確定她是昏迷之時,忙的一路小跑離開,片刻功夫之後,殿門被開啟,一紫色薔薇花裙的女子緩步進來。殿門再次被關上之時,起先在殿中的人,低聲道:“姑娘,兩人均已昏迷,現下我們該怎麼做?”
那女子嘴角溢位一絲冷笑,輕掩唇角道:“再去取根銀針,插在她的死穴上,記得,要整根沒入!”
那黑色宮裝的太監容顏一正,有些猶豫的抬起頭來,道:“姑娘,娘娘不是吩咐留下活口……”
他話未說完,便看到女子的臉色都變了,頓時只得低下頭,卻還是忍不住道:“請恕奴婢斗膽,這位秦王妃是皇上在意的人,若是我們貿然取了她的性命,皇上怪罪下來,只怕會壞了事。”
“那又如何?”那女子聞言,壓低聲音冷斥道,“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