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陸續有人來上班,看到錦言受傷,紛紛擔心得不行,尤其是另外三女,見到錦言腳上包得厚厚的,紛紛暗責自己昨夜竟不在。
錦言笑著看向她們道:“我哪兒有那麼身嬌肉貴的,我們這一路翻山越嶺的來到這樣一個國家,中間吃的苦不知道有多少,這點小傷又算什麼?”
蘇綿綿道:“晚上能來這裡的病人,想來都是急診,關心則亂,只怕日後這樣的事情必不會少,既然如此,公子,從今天起,就由我當值夜班吧,你當值白天就好。而且關鍵是,白天大家不敢放肆,總會忌諱些。”
錦言失笑道:“不用,不是還有平凡在嗎?你如果一直夜班下去,身體也會吃不消的,所以,我們得輪著來。”
“可是……”
蘇綿綿還想說,錦言打斷她道:“忘記我們出來時,我說過的話了?這裡沒有尊卑,沒有誰的命值錢,誰的命不值錢,尤其是我們醫者,一命換一命的事,我們是絕對不能去做的,知道嗎?”
蘇綿綿咬了咬唇,這才點了點頭。
錦言看她還一副分明有些擔憂的樣子,隨即拉著平凡對蘇綿綿道:“綿綿,難道你不相信平凡嗎?有平凡在,我怎麼可能出事?”
平凡這時也看向猶豫的蘇綿綿一眼:“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公子的。”
蘇綿綿這才終究妥協,嘆了口氣道:“公子總是為別人著想。”
錦言笑著道:“你也是人,我也是人,咱們是平等的,沒必要優待誰,知道嗎?”
一眾丫鬟皆默默無語,心裡卻委實感動錦言這樣不同尋常人的想法;半響;蘇綿綿終是點了點頭。
崗位交換完畢,錦言自然是休息去了,倒是醫館的訊息走漏快,早飯過後;便陸續有人圍在醫館外;因為聽說這裡醫好了城西馮大夫沒有醫好的病;大家都有些好奇;大夫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他們所見,卻都是幾個相當年輕的公子,最大的也不到二十歲,這樣一些娃娃組合,醫術又能強到哪裡去?一時間,大家都只當這個溫大夫只是運氣好罷了,所以,原本熱鬧了大半上午的醫館,又冷清了下去。
花蕊免不了有些著急起來:“蘇帛,你說,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奇怪呢,醫術還分什麼年齡?”
蘇綿綿聞言笑了一笑道:“其實他們擔心得不無道理,想當初,我可也是懷疑公子的醫術能力的,覺得,這人也不過十五六歲,就算從生下來便開始接觸醫術,也不過十五六年而已,但凡醫術高超著,無不年過半百,就算最早的人,我所聽說的,也有接近三十,像公子這年齡的,史無前例。如果不是我親眼見證過,又怎會知道,公子醫術這般高明。”
花蕊也是滿眼崇拜之色:“可不是,若不是淮江那場瘟疫,我也不會結識公子,跟隨公子,公子的藥方,救好了幾十萬人,不僅如此,我上次回去的時候,大家一提起公子的名字,都是讚不絕口,若說啊,公子就不該像現在這樣隱姓埋名,若是昔日秦王妃的身份,我們這醫館壓根就不必像現在這樣無人問津,那一定是生意爆棚的。”
“你笨啊,公子好不容易脫離曾經一切,現在又怎麼可能拾起曾經的身份,你要知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公子醫術這麼厲害,且不說公子的醫術,就連那些醫用器具,你我何時見過?公子日後,必定會轟動整個楚國,乃至,這片大陸。”冷月無比憧憬的想。
三個丫頭一時都陷入憧憬之中,似乎也想到了那種光芒四射的景象,直至,醫館之內,忽然進來了三個人,成功打斷了三人所思。
是三個滿身襤褸的乞丐,中間一人,渾身是血,被身側兩人一左一右的架著,看樣子已經昏死過去多時。
他們進來的時候,那兩名乞丐眸光還有些膽怯,步伐也很有猶豫。倒是冷月和花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