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握起她的手道:“擔心了?”
錦言回握住他的手指,輕輕搖了搖頭:“孩子有些鬧騰,我出來透透氣而已。”
秦非離不再說什麼,只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秦非離身後,溫恆也翻身下了馬。
錦言張了張唇,一時不知該不該去喚他,最終,卻還是沉默了下去。
溫恆深看了她一眼,便別開了頭,明明只是幾年未見,他的兩鬢卻白了很多,昨日晚膳太暗,根本就沒法細瞧他,此刻看著這張在這個異世,第一次給過她溫暖的人,錦言只覺鼻子也跟著酸澀下來。
她低下頭去,輕輕別開了眼。
“老臣救駕來遲,萬望皇上恕罪!”
洞內,秦非墨帶了溫歌吟和環妃一起出來,溫恆已經跪下身去,恭迎聖駕。
身後千萬兵士頃刻也跪了下去,聲音驚天動地。
“吾皇萬歲安歲萬萬歲!”
秦非離也拉著她跪了下來,除卻環妃和溫歌吟二人,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場面十分震撼人心。
秦非墨的神色,看上去肅穆得很。
他沉著臉色,將溫恆從地上扶了起來道:“溫將軍辛苦了,眾將士平身。”
溫恆起身,依舊低著頭道:“回皇上的話,刺客已經盡數拿下,只是涵王卻不見了蹤跡,除卻涵王之外,餘黨已全部剿滅。”
秦非墨沉色看向已經破曉的天色,隨即下令道:“將餘孽押回京城,等候處置,另外,加緊搜拿涵王的身影,秦王。”秦非墨突然喊了一聲秦非離。
秦非離急忙略略傾身道:“臣在。”
“抓捕涵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活捉。”
“臣領旨。”
秦非墨不再說話,將身側二妃送上馬車之後,他自己則上了馬,吩咐一句道:“回京。”
這一場驚嚇,有驚無險,卻還是夠折騰人的了。
秦非離隨即扶了錦言上馬車,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回京。
原本是一天半的路程,快馬加鞭,竟一日便到了京城。
而回到京城之後,秦非離整個人都開始忙了起來。
先是抓獲涵王,以及處理涵王京中的餘黨,這樣直接就消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涵王最終在一家村戶被找到,秦非墨念及兄弟情義,再加上有太后在一旁求情,最終饒過一名,被髮配皇陵,守皇陵去了。
而涵王妃則一同遣送前往,涵王府中妻妾則都被遣散,或送回孃家,或寧覓良婿。
錦言細細想過與這涵王相識的始末,她與涵王倒並不熟悉,倒是與涵王妃說過幾次話,她記得涵王妃曾經給過她一瓶藥說是能綁住秦非離的心,幸而,那時她沒有要。
現在細細想想,那藥,大概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涵王蟄伏秦非墨身側這麼多年,心機不得不說;極其深沉;當日刺客來襲;涵王妃甚至都被刺客攻擊;不僅僅說他心機深;為人也著實夠狠;可是;縱然再如何韜光養晦;最終卻都抵不過秦非墨的手段。
這個秦非墨,能坐穩江山,的確不容易,起碼,秦非離苦尋了那麼多年,卻一直沒有良機,唯一的這次機會,也放棄了,日後,若是再想找機會,只怕,真的是難上加難。
但,放棄之後,卻並不全是壞事,至少,這次之後,秦非墨開始對他重用,給了他一些實權。
一月的時間,雖然並不長,但秦非墨卻將原本抓在涵王手裡的實權,大多數都轉到了秦非離的手裡,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能與當下的燕王、寧王、賢王;三人平起平坐了,而他在排行上僅次於賢王;故而;幾乎可以說;他的實權位列王爺之中第二了。
有了實權在手,做起事情來,便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