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堂中,開始拜堂。
錦言不依,正準備掀開蓋頭的時候,似乎早有人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動作,在她手頭一點,隨即她整個手臂都麻了,居然一動不能動,她氣急,正準備大叫,鎖骨處又是一麻,她居然說不出話了。這下子,錦言是再不敢有別的動作了,她絲毫不懷疑,要是她不拜堂,下一刻就會有人把她全身的穴道都封了,然後按著她拜堂。好女不吃眼前虧,拜個堂而已。
她沒有再掙扎,安安靜靜的行了拜堂大禮,然後,她再次被那是個女子送入洞房之內。
更加可惡的是,她們在離開之時,竟然將她腳上的穴道也封了,這下子,她不僅僅一動不能動,還不能說話,錦言徹底氣暈了。
石室的門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半個時辰後才歸於平靜,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傻愣愣的一動不能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都覺得她就要這樣僵死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石門開合的聲音,隨即有腳步聲緩緩而入,這一次,卻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並且沉穩有力,不緩不急,錦言不用猜都知道,分明就是秦非離。
她抬起頭來,可是蓋頭遮著,她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人,直到視線之內驀然出現了一雙黑色飛鷹長靴,然後靴子外面是紅彤彤的喜服一腳,錦言徹底肯定來人就是秦非離,這會兒也說不出話,便只有乾瞪眼。
很快,那人拿了一杆秤,將她的喜帕挑起,眼前驀然便出現了那張俊美到一塌糊塗的臉。只是,他這是什麼表情。
秦非離那雙狹長鳳目在觸到她面容的那一刻忽而凝滯,好看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片刻之後,那雙璀璨深邃的眸光中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後,他上前一步,在錦言的身上點了幾下,錦言當即挑起身來,指著他大罵:“秦非離,你不是……”
她才說了這麼幾個字,忽覺腿上一陣發麻,竟是她坐得太久的緣故,當即腳上一歪,差點倒了下去,好在秦非離及時伸出手來,抱住她,這才讓她倖免於難。鼻子撞到他的胸口,錦言只覺一陣頭昏眼花,鼻子痛得厲害,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出血。
她乾脆推了秦非離一把,自己扶著床榻緩和這腿上的不適,嘴上卻沒有片刻的清閒,罵道:“你是人嗎你?有人像你這樣拜堂成親的嗎?只聽說了綁婚,沒聽說過把新娘子點血的,你以為,你有武功了不起啊?本事大就了不起啊?只恨我手上沒藥,不然毒死你。”
她罵了一通,半天也沒見對方有反應,抬起頭來,卻剛好跟秦非離笑意吟吟的眸光相撞,她心口一顫,忍不住就碎了一口:這個男人,除了美男計,還知道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可沒有刻意用美男計,人家只是長得好看而已。
錦言緩和了雙腿,又揉了揉胳膊,直到自己全部恢復正常了,她才挑釁的看向秦非離:“怎麼?被我罵傻了,都不知道還口了?”
她氣呼呼的跑到桌上拿了一塊糕點送進嘴裡,又喝了口茶,“哦呸!”居然不是茶,是酒!
錦言又碎了一口去找茶喝,手邊忽然就多了一個杯子,錦言也不說謝,大灌了一口,才覺得喉嚨裡的辛辣好了些,不由得又罵道:“這是哪個下人,這麼不長眼睛,不知道本姑娘一天沒進食嗎?居然擺了一杯酒在這裡,有病啊!”
秦非離笑了笑道:“那是合巹酒,可惜,被你一口糟蹋了。”
“合巹酒?”錦言這才想起來古代洞房的必經事項,隨即嫌棄的看向秦非離道,“合巹酒我們不是早就喝過了嗎?多此一舉幹嘛?”
她隨即嫌棄的將茶杯也放到一旁,招呼秦非離道:“喂,你不餓嗎?別乾坐著,來,吃點糕點,反正這芙蓉酥我也吃不完。”
她嘴裡吃了一大堆東西,口齒不清,秦非離卻沒有依言坐下,只是伸出手來,在她面前的桌上輕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