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氣,眼睛直直的看著營帳的頂端,好一會兒才覺出心跳跳得異常紊亂,她將秦非離推開,縮到角落,手指按在心口的位置,抬眸再見他沉靜的睡顏,眼睛緩慢的晦暗了下去。
然而,縱然酒後如何作為,第二日一早醒來,秦非離卻忘得一乾二淨,倒是看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有些驚異。
他一大早醒來,沒看到錦言,冷月上前來服侍他起的chuang,等到出門,這才看到,錦言居然聚在一群女人堆裡,和那些王妃們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她眉眼彎彎,看起來似乎是聊到了什麼趣事,很開心,而不遠處,皇帝秦非墨正被一群王爺圍著,似乎是在討論今次的狩獵行程。
秦非離推著輪椅過去的時候,四王爺秦子賢和五王爺秦子涵一併朝他走來;笑著道:“七弟,好久未見,氣色果然是好了不少?怎麼樣,今兒個是否跟四哥五哥比試比試?你雖然常年坐在輪椅上,但是你的箭術,我們可是有目共睹,快七八年沒見你拉過弓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致?”
秦非離微微一笑,看著他們二人道:“既然來了這一趟,自然是要有些收穫,比試不敢講,只還請哥哥們手下留情,讓讓非離。”
見他過來,其餘的王爺們也都圍了過來,就連皇帝看向他時,也是興味的勾起唇角道:“誰也別讓誰了,今兒個,就以獵物多少來比試,雖說我們北宇不是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但我們的先祖趕跑了馬背上的弩人,所以今次,就以獵物定輸贏,如何?”
眾王爺一聽,只覺這說法甚好,連連點頭,秦非離輕輕笑了笑,才道:“既然皇上都發話了,臣弟聽從便是。”
一年到頭,眾王爺也唯有此刻能聚在一處,一展風采,自然是各個蓄勢待發,精神飽滿。溫歌吟在眾人的簇擁下,從主帳過來,她手裡拿了一件狐毛大氅,如今數九寒天,自然是冷得發慌。
她也並不避諱,當著眾人的面,將大氅繫到秦非墨身上,笑道:“比賽自然是要盡力,不過皇上也噹噹心身體。”
秦非墨微微一笑,握住溫歌吟的手道:“梓潼放心,朕定當射下麋鹿,以鹿肉贈予梓潼。”
溫歌吟微微一笑,半垂眼簾,似乎是害羞的模樣。
而另一頭,眾王爺見帝后情深,一時好一番稱讚,秦非離的目光不鹹不淡的落在帝后二人身上,嘴角噙著一絲淡笑,只是那笑意看上去多少有些意味不明。
聽說要開始比試了,那一群王妃紛紛散開來,各自關心起自己的夫婿去了。
秦非離回到營帳換裝,他原本穿的是慣常的白袍,白衣翩遷若仙,這會兒忽而穿上一身勁裝,那黑衣襯得他容光煥發,英姿颯爽,錦言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冷月幫他換好衣服,她才走了進去。
“王妃?”冷月將一個暖手的小爐子塞給她,錦言接過,對她笑了笑,冷月便知趣的退了出去。秦非離看她進來,微微一笑道:“怎的?夫人是不是也要囑咐我兩句?”
錦言瞪了他一眼,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些擔憂道:“喂,你真會打獵嗎?你的腿傷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難保運動過度,引發毒血四竄,萬一你腿上的毒又發作了怎麼辦?”
秦非離正對著鏡子,將墨髮拆下,用一根碧玉簪子更牢的固定住,聞言微微挑眉看她,玩味的勾起唇角湊近錦言道:“娘子這是在擔心我麼?娘子醫術高明,莫不然,我帶上娘子一起去?反正娘子向來彪悍。”
“喂,好好說話!”錦言氣呼呼的朝他湊來的臉一掌拍去,秦非離適時的縮回身子,她的手掌落空,卻並沒有繼續惱怒,而是擔憂的看著他,道:“你把秦軒帶去吧,若是有什麼危險,秦軒還可以照顧你。”
秦非離微微一笑:“你只管放心就行,這裡是皇家園林,我雖然身子骨不好,先前也來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