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被人從將軍府擄走,就是這種香——那是迷香。
她垂下眸子,壓下心中的心驚,她知道身後已經沒了人,聽到外面腳步聲漸遠,她才敢翻身過來。沒有任何意外的,身側空無一人。門還開著,錦言起身走到門口,往外看去,只看到一角衣袍從轉彎處掠過。是白衫!
輪椅還安安靜靜的處於房中央,錦言心裡不知為何,頃刻間便湧起不好的預感,幾乎是沒有任何多想,她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跟了出去。
好奇心太大會害死人,這個道理錦言並不是不懂,可是,那迷香的氣息那麼熟悉,讓她忍不住聯想到上一次被擄走事件,因為她獲救之時,出現在房間內的人是秦非離,當時她還百思不得其解,雖然秦非離有解釋,但她心裡總是有疑惑的成分在,這會兒情景再現,而與之相關的人居然又是秦非離。
他有什麼秘密?僅僅只是因為能走路嗎?他其實並沒有癱瘓,又或者癱瘓過卻治好了,那他為什麼要裝殘疾?
他在出門時,並沒有太大動靜,除開那一身門響,所以結合他沒有帶走的輪椅,錦言已經肯定,上一次在山谷之內,並不是自己眼花,他是真的站在哪裡,他明明已經讓自己看到過他站起時的樣子,為什麼這一次,卻又要瞞著?還用迷香企圖迷暈她,他到底有什麼秘密在?
她一路跟著走,外面的氣溫很低,天寒地凍的,她卻沒有穿外袍,只能裹緊身上的斗篷。
很快,她便追上了秦非離的身影,卻見他竟然是去往書房的方向。他果然雙腿完好,走起路來沉穩如風,哪裡有半點殘疾人的樣子,錦言之前雖然見過一次他站立的樣子,但是當時情況緊急又慌亂,根本就沒有細看,這次細看之下,才發覺,他的身形絲毫不遜色與那些王爺兄弟。遠遠看去,一抹白影,白衣翩遷如仙,身形頎長如玉,他站起來步伐如飛的模樣,美好得讓人心醉,如果是之前,錦言一定心醉到不可自拔,可是此刻,她卻是心碎,她發覺其實自己一點都不瞭解秦非離,,他從小到大經受過什麼,身邊親近的有哪些人,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都半絲不瞭解,只是知道,他看上去是如沐春風的男子,實則卻邪肆如魅,他很聰明,似乎沒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她,鬥起嘴來,屢屢都是她佔下風,他也很神秘,至少,他的雙腿殘疾瞞過了所有人,連她一個醫者也騙了過去。
他看似對她有情,實際上……該是無情的吧?否則,又怎麼會連她也一併騙去?
既無心,又無情,她卻偏偏對這樣一個人上了心。
錦言忽而便癱坐在地上,這一刻,她那點好奇之心,頃刻間便灰飛煙滅。她不想再跟了,也不想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秘密,她不想參和進古人的這些權謀爭鬥,她一直想做一個局外人,一雙人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美滿幸福的生活,不要滔天權貴,也不要驚才豔豔,她只想要簡單,安安穩穩的簡單。她本以為秦王會是這樣的人,卻原來一切都只是她錯想,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再不想關心秦非離去了何處,錦言回到寢房,在燭火下坐了良久,終於是緩緩起身,躺到床上,安然睡去。
秦非離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已經不關心,他怎麼抱著她,那顆心也已經再跳躍不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年關將至。秦非離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徹底,皇帝記他救駕的功勞,特意在宮裡設了一場私宴,專門款待他。
本來錦言也是應該一起去的,不過錦言推說不喜歡皇宮的氛圍,反倒是許久未回將軍府,想要回去一趟,秦非離自然沒有拒絕,也就在他走後,錦言簡單收拾了一番行禮,便上路了。
她出門的馬車是秦王府的,錦言卻在半路下了車,說是要採買一些東西回府,讓車伕自己回去。車伕自然不敢說什麼,領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