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離……”
她難過的跪在他*前一整個晚上,可是,他卻沒有絲毫醒來的症狀,錦言熬了*,眼睛上都多了黑眼圈來,四女一早便送來早點,讓錦言先去歇下,錦言不肯,她們只好將東西送到病房來,強逼著錦言喝了半碗粥,這才將食物撤下。
蘇綿綿看了錦言獨坐在秦非離*邊,握著他的手默然靜坐的樣子,她最終是不忍,上前道:“小姐,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又怎麼能替王爺研製解藥出來?”
錦言垂下目光來,半響才看向蘇綿綿道:“我知道的,等下我就去睡。”
她的嗓音沙啞得厲害,蘇綿綿聽了一陣心疼。
外頭有人敲門,緊接著,冷月端了一個藥碗進來:“小姐,這是按照你說的,用七色草熬製的藥。”
這七色草正是上次從淮江帶回的七色草;因為珍貴得很;便一直儲存著沒用;雖然它可治百毒;可是;秦非離身上的毒性特殊;根本解不了;只能用這個藥;暫緩毒性的發作。
錦言看了一眼,眼裡多了一些神采,她端過藥來,輕聲道:“花蕊,拿塊帕子來。”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天手術的衣服,白色的上衣還有不少血漬,身上別無他物,花蕊聞言,急忙掏出自己的帕子來拿給錦言,錦言小心翼翼地將藥餵給秦非離喝,只是他的意識分明薄弱,不得已,一碗藥竟餵了快半個時辰。
錦言出了一身的汗,好在,一碗藥是喝了下去。
她伸出手來,探向秦非離的脈搏,確定他暫時病情並不會惡化,這才站起身來道:“我就在隔壁病房睡一會兒,若是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蘇綿綿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小姐,我們會好好照顧好王爺的。”
錦言點了點頭,又看了秦非離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一整夜,可以說是精疲力竭,錦言剛推開病房的門,竟發覺簡史就在外面,她前行的腳步一凝,忽而想起昨夜的事來,她隨即走到簡史身邊道:“簡大哥,你隨我來一趟。”
簡史正在幫忙給一個病人包紮傷腿,聞言,動作一頓,他驚異於錦言嗓子的變化,同時快速將病人交給別人,自己起身,跟了上去。
錦言走到隔壁的空病房,簡史緊隨其後。
錦言有些倦怠,看上去疲憊至極,簡史看她坐到病*上,自己急忙在一旁站定,等候她的“發落”。
錦言指了指對面的病*道:“簡大哥,你也坐。”
簡史這才在另一側坐好,神色依舊是愧疚至極,默默的,也不多說話。
錦言知道他心裡所想,她明白秦非離的為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即便是用盡一切辦法,他都會做到,簡史,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隨即勉力一笑道:“簡大哥,之前的事,你真的不必自責,這件事不怪你,只怪我考慮不周,又怎會想不到,他那麼輕易答應離開,只是權宜之計。”
簡史抬起頭來,看向她,愧疚道:“小姐,你不怪罪我,是你的寬宏大量,可是,簡史做錯了事,就該受到責罰!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卻陷小姐於這般境地,縱然小姐不怪,我也逃不過自己良心的譴責!”
“簡大哥,真的不怪你!”錦言輕嘆了口氣道,“我瞭解他的人,即便是你不告訴他,他也有別的法子知道這一切,經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他必然會參與,並且,義無反顧。”
簡史隨即沉默了下來,細細一想,事實的確如錦言所說,透過他的嘴,只是會將事情瞭解得更全面而不費功夫,縱然沒有他,他隨便找幾個他的人要挾一番,暗影門裡的弟兄大多數都是有家室之人,即便他們自己不肯松嘴,但是一旦用家人要挾,只怕沒人不會不說實話。
而且,這件事情牽連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