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做衣服?這……這是什麼?”
展凝兒雙手託著衣服,羞赧地低下頭道:“人家還是頭一回擺弄針線,不夠熟練,所以……針總是扎手。”
葉小天拿過衣服,看到上面一個個的血手印,臉上不禁露出感動的神色,深情地凝視著展凝兒,低聲道:“凝兒!”
“小……小天哥……”這句稱呼,對瑩瑩和哚妮來說是一句很容易出口的話,但是對展凝兒來說卻是無比艱難,但現在她終於說出口了,一句話出口,頰上竟然有些發燙。
葉小天突然把衣服往臂上一搭,伸手就去抓展凝兒的手,道:“快讓我看看,流了這麼多血,還不紮成篩子了。”
展凝兒急忙把雙手背到身後,忸怩地道:“不用啦,你快試試合不合身。”
……
太陽妹妹也想著要補償葉小天一番,及至從葉小天房中逃出來,便去廚下把煨好的補湯盛了一碗給他送過來,走到院門口正好看見華雲飛和毛問智回來,二人見太陽妹妹端著一碗湯,便道:“哚妮,可是大哥回來了麼?”
太陽妹妹甜甜一笑,道:“是呀。”
三人一起走進院子,剛進院門兒,就聽屋裡傳出展凝兒殺氣騰騰的一句話:“葉小天,你快給我脫了!”
緊接著是葉小天堅貞不屈的聲音:“我不!”
“你脫不脫?”
“就不!”
華雲飛和毛問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道:“啊!我忽然想起還有件事情,我先走了。”二人說罷返身就走,太陽妹妹端著補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只想:“凝兒姐姐怎生這般彪悍,她一個女兒家,難道還要強暴小天哥哥不成?”
念頭剛剛轉過,就見葉小天哈哈大笑地走屋子裡逃出來,身上穿著一件滿是紅掌印的袍子,一條袖子長、一條袖子短,因為領口過於寬鬆,穿在身上袒露出半條臂膀,鬆鬆垮垮的彷彿一件胡人服裝。
太陽妹妹吃吃地道:“小……小天哥……”
展大小姐從屋裡追出來,氣極敗壞地吼道:“葉小天,你馬上給我脫下來……”
葉小天繞著太陽妹妹轉起了圈子,笑道:“不脫不脫,就是不脫,哎喲,你別撕我衣服。”
兩人走馬燈一般繞著太陽妹妹打轉,太陽妹妹捧著碗,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慌張地道:“你們一邊玩去,不要碰我,哎呀!都把人家弄溼了……”
院門外,華雲飛和毛問智再度面面相覷,毛問智遲疑地道:“兄弟,俺們這麼聽大哥的床角兒不太好吧,要不要……再躲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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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遠侯府裡,顧三爺把兩封信交到李玄成手上。兩封信,一封是京城吏部某位大員的回信,另一封則是太后娘娘親自所書,是以顧三爺畢恭畢敬。
李玄成看了看兩封信,率先開啟了吏部的回信,顧三爺站在一邊。雖不知道他看的什麼,但是從那信封卻能看出他首先開啟的並不是太后的信。
顧三爺心道:“這就是皇親國戚了,若是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能得到太后娘娘的親筆書信,豈有不馬上開啟看個究竟的道理,也就只有這位國舅,太后最寵愛的弟弟,才有這份魄力。”
李玄成開啟吏部那封回信仔細看了一遍,不由露出了笑意。
顧三爺在一邊察言觀色,小心地問道:“國舅。吏部有訊息了?”
李玄成點點頭,矜持地道:“嗯!只是關乎一個小小典史的任命,他們又怎麼會不給我這個面子。”
顧三爺喜上眉梢,道:“這麼說,那葉小天被留在金陵了?”
李玄成道:“不錯,尚書大人很給面子,答應把他平調到金陵來,至於具體的任命,可由本國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