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少,田月荷便點點頭進了妞子的屋。
此時的妞子正坐在凳子上,讓喜婆子給上妝。田月荷實在是不忍心瞧著本來長得還算是秀氣的王家妞子被喜婆子糟踐成貞子,心裡不禁唸叨,難道這年頭對美的概念就是把臉化成白麵糰子?透過窗戶灑進來的陽光中還漂浮著‘灰塵’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對喜婆子說道“瞧著您忙了一大早上了,還沒來得及吃點吧。”
喜婆子擦了把腦門子的汗“哎呦,可不是,累死我這個老婆子了。”又意識到說錯話了,假意拍了兩下自己嘴巴“瞧我這嘴巴,大喜的日子哪裡能說這樣的喪氣話。”又堆著滿臉的肥肉笑呵呵的對田月荷說道“石家嫂子,你可別介意啊。”
一頭豬對你笑,你會不會喊救命?會不會覺得還不如老天下一道雷劈死自己呢?田月荷心裡明白,這喜婆子怕自己多嘴把她提‘死’字跟王大嬸說,這人家辦喜事,做喜婆子的要是說些喪氣話,那是白乾活的,人家不給銀子都是沒處說理的,便笑了笑“您放心,這大熱天的確實難為您了,恩,您瞧我能幫上您點啥?”
喜婆子一聽心裡一動,田月荷見有戲連忙說道“您休息會喝口水,這交給我就成。”說完還對王家妞子眨了眨眼睛,王家妞子也不笨連忙附和的點頭。喜婆子見是這樣,便半推半就的應下,臨走前還支支吾吾的說王家妞子還沒有上完妝,田月荷立馬拍胸脯子保證一定給她畫好了,才把滿臉笑容的喜婆子送出去。
趕忙便關上了門,端過來一盆水“妞子,時間緊,別說別的了,聽嫂子的話,先把這一臉的粉給洗淨了,嫂子幫你整。”王家妞子連忙點頭,心裡覺得嫂子說啥都是對的。
田月荷看著王家妞子乾淨的小臉,笑著點點頭,拿起脂粉輕輕的拍打了一層,王家妞子整天到晚幫著她娘幹活,又是下地又是餵雞的,這臉本就被曬得發黑,這要是像喜婆子那樣鋪滿了胭脂,雖然白是白淨了,可和脖子手臂都不是一個色,再加上這時候的脂粉什麼的本就不愛貼合面板,自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但是適當的用一點脂粉,平和下臉色,又用煤炭筆畫了內眼線,這妞子的眉毛長得本來就好,也不需要休整,左右瞧了瞧,又給她點了點紅胭脂在小臉兩側,離兩步遠就看不出來塗了胭脂了,可摸樣卻是比原先顯得精神好看。
王大嬸進屋一看,滿臉的欣喜,直唸叨“這周喜婆子本事真是不小,俺瞧著就跟沒化似的,可是比平常就是漂亮。”王家妞子想解釋說是田月荷幫忙畫的,但看到田月荷對自己搖手,便硬是嚥下到了嘴邊的話。喜婆子進了屋見是王大嬸,剛想開口說自己就是去了趟茅廁,沒想到王大嬸笑呵呵的拉著自己“您的手就是巧,把俺閨女畫的俺都要認不出了,但有感覺不像塗抹了胭脂的,真是那個鬼斧神工”
喜婆子被誇得咧著嘴笑,趁著王大嬸沒注意的時候感激的對田月荷笑了笑,心裡想著這石家嫂子真是不錯的,自己以後給幫她留意著點,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意思再進一步?算了,等王妞子出嫁後,自己問問她娘,反正這兩家離著近,外面也傳著說石家嫂子與王大嬸跟親母女似的。
而田月荷不讓王家妞子說,也是怕到時候這喜婆子在外面胡說八道,畢竟自己帶著個孩子,這寡婦門前是非本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