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套之後,眾人重新入座,楚南卻是霸道的搶了趙括的座位,引得那黑大漢和董李二人怒目而視,趙括卻淡淡一笑,隨意找個座位坐下,此番氣度風範不禁令人折服。
王陽明好似沒有看到楚南的動作,笑著對眾人道:“還未與你們介紹,這位是楚家的五公子,算得上是老夫半個徒兒。”
孟慶恰當好處的露出驚訝的表情,笑道:“失敬失敬,竟然是王先生門下。如此說來,楚兄必然也是文采斐然了,剛才我等都各獻上了拙作,楚兄卻是來得巧了。”
楚南搖搖頭,嘆氣道:“我是個粗人,吟詩作畫之類的事情多半是做不來的,其實幾日後我就要去禁衛營當差應卯,到軍營裡廝混了。”
吳良善見楚南坦言自己不善作詩,先前的怒氣也去了幾分,好奇道:“噢,我還當楚兄也要參加此次科舉,特意前來拜求先生指點呢。”
楚南見那大漢直爽的可愛,笑道:“吳兄見笑了,我來此地是求先生件事的,事關此次科舉卻與我關聯不大。”
楚南這話卻差不多是明說來幫人走後門了,只是王陽明在此,眾人也不好問,孟慶識趣的轉移話題道:“不知楚兄送來的文稿可有佳作?”
王陽明抽出幾張拿在手裡,搖頭道:“就這幾人的詩作還可堪一看,其餘不是平淡無奇就是譁眾取寵。”
王陽明翻翻手中的文稿,驚奇道:“呵呵,卻真是巧了,這幾篇竟然都是論述西北戰事的策論。”
趙括笑著對楚南說:“不瞞楚兄,你來之前我等正遵先生之命討論西北戰局,正說到陛下對令兄的嘉獎呢。”
孟慶也湊趣道:“楚兄身出將門,西北的主將又是令兄,想來對戰局自有一番獨到見解。”
楚南不知這二人是熱情的過分了還是看自己不順眼,皺眉道:“楚狂在西北的功績自然是有目共睹,但是目前並未取得優勢地位,多半還是要和西域諸國僵持下去,北方戰事看的是勇武,南方看的是權謀,西北卻是既要權謀也要勇武,楚狂畢竟年輕,難免熱血衝動,將來未必不會栽跟頭。”
董繁嗤笑一聲,說道:“楚將軍能隱忍三年,任憑西北蠻子叫嚷也不接戰,哪裡熱血衝動了?聽楚兄語氣,讓小弟忍不住覺得你自認要強過令兄?”
楚南撇他一眼,看看只待看戲的眾人,淡淡道:“我強不強過楚狂我不知道,但是我比你要更瞭解他是必定的。北方接連大捷,你道他心裡會甘心服氣?若是有機會,他多半會賭上大半身家,萬一賭輸了,他在西北攢下的底子也要揮霍一空了。”
董繁還要反駁,就聽有人說道:“我覺得楚兄說的有道理。”
說話之人是坐在角落裡一直安安靜靜的司徒中原。王陽明笑著對自己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遠親說:“噢,是麼?中原仔細說說。”
司徒中原低頭想想,慢慢道:“楚兄說的西北與南北戰事的區別小弟是極贊同的,至於後面關於楚將軍的話,我不好評價,但想來,作為一奶同胞的兄弟,在這方面必然比我等有言權的。如楚兄所說,西北戰事,除非有大變故,多半會一直僵持下去。為求安穩,朝廷最好派遣一位持重的宿將去西北,加上楚將軍的悍勇,西北必然固若金湯。若說人選,戍守邊疆的楊守業將軍當是第一人選。”
趙括卻搖頭道:“司徒兄須知行軍打仗絕非我等說說這麼簡單,更何況是更換戍邊大將。還有一點,司徒兄或許不知,楚將軍最是心高氣傲,若是楊將軍去了他會不會安心輔佐,二人風格不同,相處之時如何能互補也是個難題。”
司徒中原說到此時也忘了羞澀,凝眉道:“憑功績資歷,楊將軍若去西北,必然是主將。但是世人皆知楊將軍儒雅大度,又不喜攬權,和楚狂將軍正好可以相互補充。再者,楚楊兩家世代交好,更是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