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還認自己是漢人的,都屬於近百年定居越南的華人。大部分以經商為生,就算置地,名下也沒多少土地。
真正的大地主,即便是漢人後裔,也早就把自己當成越南人。
趙瀚又說:“安南侵佔別國領土,喜歡把國內的地痞流氓、罪犯流民,驅逐到別國的邊境開墾,然後再借口出兵侵佔。雲南沐家的勳莊,現在也有很多安南惡棍,那些投獻土地的漢奸,被安南惡棍欺負得夠嗆,不少人現在又想回歸天朝。”
“陛下竟對安南情況瞭如指掌!”古劍山歎服。
趙瀚說道:“北方戰事稍歇,用不了那麼多細作,自然要派去南方。”
越南一貫喜歡玩這套,侵佔中國邊境如此,侵奪占城和吉篾也是如此。占城雖然還是獨立狀態,但邊境有大量越南人居住,大部分都是越南國內的失地流民。把流民驅逐到別國,既可讓自己國內安定,也能在別國打下釘子,今後隨時以此為藉口出兵。
阮氏和鄭氏,一南一北,都奈何不得對方。於是一個向南擴張,一個則向北擴張,從而奠定後來的越南國土。
趙瀚繼續說:“若要出兵安南,最好的時機,應當是一兩年之後。”
“臣不明白,為何是一兩年之後?”古劍山問道。
趙瀚說道:“今年,安南的阮氏和鄭氏,不約而同的禁止糧食出口。百姓的糧食,只准賣給官府,顯然是在屯糧備戰。頂多一兩年,阮氏和鄭氏就要開戰了。等他們打完,就是最虛弱的時候。到時咱的鉅艦也造好了,軍糧也屯夠了,正好可以趁機出兵。”
“陛下聖明!”古劍山頗為高興,打仗撿便宜最好,誰特麼想去硬碰硬啊。
阮氏和鄭氏也是不死心,幾年前打了兩次,如今民生還沒完全恢復,又進入屯糧備戰狀態。
對於中國而言,這兩個勢力,打得越慘越好。隨時讓細作盯著,越南一開戰,大同軍立即做準備。等越南內戰打完,大同軍便出海登陸,到那個時候,越南鄭氏估計都沒糧聚兵。
古劍山在皇帝那裡得到出兵安南的確切資訊,便帶著隨從前往廣州。
督造戰艦還在其次,作為海軍都督,他想要整頓海軍。上海海軍他見過,說實話真不咋地,相比大同陸軍和水師,海軍計程車兵實在太過自由散漫。
至於趙瀚,則準備御駕北巡了,后妃和子女都帶上,還要帶一些官員出去。
天津亂葬崗,父母的碑已經立好,要趕在忌日之前去拜祭。
那既是父母的忌日,也是趙瀚穿越過來的日子。
大同水師暫時還未裁減,畢竟各種細節需要安排。這次出動了不少船,中央的每個衙門,都要選出一個副手,跟著皇帝一起去北方拜祭。一來顯得祭祀莊重,二來還要在路上辦公,朝廷的重要公文,會定期派船發出來。
浩浩蕩蕩的水師,在南京碼頭啟航。
趙匡桓在學校請假了,不但請假,還有一個老師跟隨,路上也要學習功課。
“娘,你去過天津沒?”趙匡桓興奮問道。
費如蘭搖頭微笑:“沒有,娘也是頭一回去北方。”
岸邊好多百姓來看熱鬧,趙匡桓站在甲板上,自戀無比的朝眾人揮手,好像那些百姓是給他送行的一樣。這貨雖然身居紫禁城,性格卻不孤僻,反而有一點社交牛逼症的徵兆。
船隊漸漸駛遠,趙瀚也來到甲板上,拿出千里鏡觀察兩岸情況。
雖然遇到春旱,但長江兩岸的秧苗,顏色都還算比較率,沒有嚴重乾旱的枯黃色。看來,地方官和農會,還是在正常發揮效果。
至於離江河較遠的稻田,恐怕今年還是要減產。
“娘娘,當心危險!”宮女呼喊。
趙瀚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