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攔截龍寒凜。
龍寒凜不可能傷害烈兒,看見烈兒插手,必定會及時卸下力道,這樣便能保證擊中雪瞰而又不至於要了他的命。這才是龍寒凜讓睚眥及時出手的真正目的。
毫無疑問,在緊要關頭撤力會傷害到自己。他當然是寧願傷害自己亦不願傷害烈兒。不過,似乎嚇到烈兒了呢。龍寒凜輕揉少年的腦袋,薄唇在他頰邊印下輕柔一吻:“沒事了……”
他當然明白,這種方法其實非常冒險。如果他和烈兒不能完全互相信任,稍有不慎,兩人都可能受傷。但事實證明,他們的靈魂確實很默契。從這方面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
感應到面癱爹的想法,睚眥心中起了暖意,兩眼卻沒好氣地狠瞪他:“沒有下次了!”
“嗯,以後,我與烈兒同進同退。”龍寒凜毫無異議地頷首。這樣的心驚,他也不想有第二次。
“主子!”海映目瞪口呆地盯著躺在地上的雪瞰,不敢相信強大的主子竟然敗在一個比他弱的人手裡。
他困難地挪動身體,想要爬到雪瞰身邊。龍寒凜冷眼一掃。
睚眥看了一眼海映,淡聲道:“放心,我和爹爹不會殺他。”
海映懷疑地迎視他的目光,不置一詞。
睚眥不再看他,視線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雪瞰即使倒在地上,仍然神色坦然而隨意,沒有半分窘迫,目光復雜地看著用劍對著自己的人。
“你想如何?”
“兩百多年以前,你和羅耿一起秘密進宮,所為何事?”龍寒凜問道。
兩百多年以前?雪瞰垂下眼簾。他確實曾在那時與羅耿一起進宮,只不過是與神皇殿下的一次普通見面。出宮之後,他便閉關。並無任何特別之處。這件事並非不能告知外人的大事,但即使他敗在龍寒凜手中,也不意味他就會回答龍寒凜的問題。
雪瞰的唇角勾起古怪的弧度。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強。”若非龍寒凜擁有控雪之能,他或許會和龍寒凜成為知己也說不定。
龍寒凜一言不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睚眥的眉毛皺在一起,一臉不耐:“雪神,請回答我爹爹的問題。還是你想讓我和爹爹先把你關幾天,然後自己去雪府尋找線索?”
“你在威脅本王?”雪瞰不為所動地挑起眉梢,聲音有些虛弱,“即使本王敗了,仍然有‘雪神’的身份在身。”
“你!”睚眥緊握拳,呲牙咧嘴,恨不得在他的臉上砸出一個窩來,劈里啪啦一大串憤怒的質問,“是雪神又如何?難道就因為你是雪神就有權利隨便取別人的性命?我爹爹跟你無怨無仇,你有何權利對他下殺手?如果不是我爹爹技高一籌,你豈不是已經殺了他?今天這一戰,可是你主動挑起的!即使我們真的殺了你,也不是我們的錯!”
雪瞰遲緩地撐起上半身,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你爹爹技高一籌?”
他頓了一下,盯著仍然指著自己的劍,無聲一笑。這二人似乎忘了此時是在誰的地盤上呢。
“龍寒凜,本王說過的吧?”
整個空間忽然一黑,龍寒凜的神識立即失去對烈兒的感應,力量莫名其妙地被禁錮,本來撐著烈兒的手臂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烈兒!他張開口,卻如同被人扼住喉嚨一樣,未能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很像,所以連某些喜好也一樣。”
話音落,光明驟然降落。空曠而凌亂的空間只餘龍寒凜一人,睚眥、雪瞰和海映三人不知所蹤。
“烈兒——”
轟隆——
雪碗之外,欣賞雪景的人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雪谷底部迸射出一道強烈而刺眼的白光,一道白影飛竄而出。男子面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