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只能暫留偏殿。待龍王向神皇陛下求旨之後,方可能見到神皇。
睚眥並沒有信心得到神皇召見,但事到如今,只能一試。
等待是最難熬的,尤其睚眥處在一個威嚴的地方,不敢放肆,只能一動不動地坐在位子上。焦急地等待半個多時辰,外面總算傳來腳步聲。
來人正是龍王。
“父王,怎麼樣?”睚眥快速衝上去。
龍王的神情仍殘留幾分意外:“陛下答應召見你,怪哉。”
“那我去了!”
睚眥正要往外跑,被龍王及時攔住。
“小七,你的性子如何,你自己清楚,記住父王之前交代過的話。”
“我明白。”睚眥道。
隨後,他便急匆匆地跟隨傳喚官離去,心中實則無底。神皇究竟是怎樣的人,他一無所知,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神皇如睚眥想象的一般,神聖而威嚴,讓他幾乎不敢直視。之前豁出去的豪邁彷彿漏氣的氣球,頓時癟了下來,雙腿似乎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
“睚眥參見神皇陛下,神皇陛下萬世吉安。”
“你就是龍王七子?”神皇的嗓音低低沉沉,聽起來與旁人似乎並無多大區別。
睚眥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道:“是。”
“免禮。”
睚眥緊張地站起身,手心有些出汗。原本以為父王生氣時的模樣已足夠威嚴,今日與神皇面對面才覺得父王與神皇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小巫見大巫。
“不敢抬頭是因為害怕?”神皇好奇地問。
“當然不是。”睚眥猛然抬起頭,這才見到神皇容顏,相貌英俊,不怒自威。
這話已有不敬之意,內侍總管警告地一瞥。
睚眥暗呼鬱悶:“神皇陛下恕罪。”
神皇不在意地一揮手:“睚眥求見本皇,所為何事?”
他問得直接,睚眥便也直言不諱:“回陛下,睚眥是為龍寒凜而來。”
“喔?此人如何?”
神皇的表情諱莫如深,讓睚眥無法探究一分一毫,只能如實相告。
“稟陛下,龍寒凜是睚眥的伴侶,自從來到神界,一直為身世所擾,睚眥不忍見其寢食難安,欲與分憂,是以才斗膽請求陛下指點一二。”
“你倒是坦率,”神皇頗覺有趣地俯視他,“龍寒凜之存在確實古怪,此事顯而易見。自他來到神界,神界便動盪不安。你還敢就此事問詢本皇,就不怕本皇一怒之下命人除了他?”
睚眥心底一顫,不行於色:“請陛下恕罪,睚眥不能認同。最近神界發生的事,皆是林奈神王與雪神主動挑起,我爹——龍寒凜一直處於被動。睚眥求見陛下是因為龍寒凜是睚眥的伴侶,睚眥只是做自己能做的。至於結果,睚眥萬萬不敢強求。”
“若本皇不願相告又何如?”神皇奇道。
睚眥坦然道:“雪神與林奈神王對此事諱莫如深,可見此事關係重大。睚眥並未抱有希望,所以,若陛下不願相告,睚眥亦不會失望。”
神皇輕哼一聲。
睚眥再次跪下,道:“睚眥告退。”
“大膽!”內侍總管忍無可忍,怒聲一喝,“陛下尚未下令,不得無禮。”
神皇卻笑了起來:“有趣,早已聽聞龍王七子性情急躁,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睚眥一聲不吭。神皇這裡沒有任何收穫,他只想儘快回到面癱爹身邊,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只要他們在一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在想什麼?”神皇問。
“睚眥並未想什麼。”睚眥垂下眼簾。
神皇站起身,緩步邁下臺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