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還是從郡主的封號中取的呢!”
小七訝然朝良原君望去,良原君含笑點頭。
然。
嘉福的封號是沈晏初給的,良原君卻又從這個封號裡取了一字。
一個“嘉”字將小七與沈晏初、良原君莫名地聯絡在了一起,好似在叫囂著向許瞻宣告,“你瞧,我們三個才是一夥兒的。”
良原君神色如常,小七心裡卻咯噔一聲,下意識地便向許瞻望去,許瞻果然眸光一滯,堪堪朝她打量過來。
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令她心裡一寒。
她能想到的,許瞻想必想得更為深遠。
他也許想到了他們三人大抵已經有所勾結了。
他定然想到了。
最初青瓦樓刺殺,便查出良原君與許牧皆去過四方館,四方館裡的人是誰,是魏使,是沈晏初。後來很快,她又在良原君家裡住了大半日。她與沈晏初在薊城有一個不得不叫人注意的連線點,那就是良原君。
許瞻若果真起疑,那也並沒有冤枉了她。
可那人卻並不曾問起什麼。
這時候阿婭揶揄起來,“怎麼,良原君喜歡你,莫不是也想要你進門做個什麼姬妾,叫什麼‘姚姬’?”
她說著便譏笑起來,“難聽死了!”
阿婭的話雖不中聽,但把火往這一條線上引,倒也能消去他幾分疑慮。
小七將嬰孩還給了趙姬,又聽良原君道,“遠矚,你已二十有一,也該有個孩子了。”
但大公子不近女色,堂內諸人無有不知的。似是王叔好心關懷一句,焉知不是在提醒眾人——大公子沒有子嗣。
果然許瞻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方才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見。
阿婭噗嗤一聲掩唇而笑,“那有什麼,良原君與平陽公主婚後多年,才這幾個,不算多。”
阿婭性子直,這番話倒將了良原君一軍,許瞻聽了笑而不語。
阿婭說著又湊到許瞻耳邊,悄聲道,“遠矚哥哥,姨母叫宮裡老嬤嬤看過了,說阿婭極好生養,信不信,阿婭必能一年給表哥生一個。”
小七心想,一年生一個,那是比豬還能生的。她偷偷去看許瞻的神色,那人亦正朝她望來。
那鳳目微動,好似在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