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的,要試過才知道。”
第五日,聯城當地的寒門學子,加入了無垢的陣營。
正值用人之際,她自是來者不拒。
“公主準備拿什麼鬥?”
無垢知道他們有此一問,“自是先招兵買馬。”
無垢已經落魄,再加上街口一舉,不免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以為可以和她平起平坐,於是說出口的話和語氣,不像她以往聽到得那樣尊敬。
“公主是流亡至此的……拿什麼招兵買馬?”
無垢撫摸著額間的傷口,微微一笑,“肖家的支援,夠不夠?”
“富可敵國的肖家?”眾人吃驚。
無垢意味深長地道:“程橋的肖家。”
父皇從肖家那兒繳獲的銀兩,有了用武之地。
第六日,聯城想要加入鎮北軍未果的兒郎們,慕名而來。
第七日,四面八方的人湧進聯城。
第八日,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讓無垢不得不搬出將軍府,在郊外另置了一所宅子和一片空地。空地上開始搭帳篷。
她則住在帳篷裡。
宅子空置著。
……
聯城的動靜傳入了京城。
昭陽聽到無垢的舉動之後,嗤笑了一聲。
她看了眼南敘之,“她怎麼連這個法子都想出來了?”
南敘之沒有說話,在一旁的南胥則是道:“雖然蠢,雖然老套,但對大部分人都很受用。”
沒有人會不愛上位者突如其來的卑躬屈膝和告罪謝罪。即使知道是做戲,即使有懷疑,也還是會忍不住將心中的秤偏往一邊。
昭陽沉默著。
南敘之忽然道:“這些散兵遊勇不足為懼,下一步,她要做的,是拉攏世家,拉攏老臣,合縱連橫。”
他看向昭陽,“朝廷裡的那些老臣,要多加註意了。”
昭陽聽候教誨,但忍不住問:“為何不趁她尚未真正起勢之前,一勞永逸?”
言外之意,她動了殺機。
南胥心中一震,剛要說話,就聽南敘之道:“她死了,不正好將一切指向你?那些本就不服氣的人,正好打著她的名義,化悲憤為力量,一支兩支叛軍也就罷了,若是叛軍一多,明槍暗箭,你確定,能對付得了?”
南敘之接著道:“無垢至少比那些不熟悉的人,容易對付。”
昭陽有些心急,“那萬一……”
“哪次新皇上任安穩過?若是坐不穩,就是真的不配罷了,那就該成王敗寇,願賭服輸。”南胥冷笑。
南敘之聞言,懶懶看了他一眼,“你只要不手下留情,就不可能輸。”
南胥對父親的自信有些無奈,“那可不一定。”
“哦?”
南胥看向昭陽,又問了一次,“聞松找到了麼?”
昭陽搖頭。
南敘之和昭陽一樣不解,“為什麼這麼看重他?”
“他在四年前,就堅定不移地選擇了無垢。”
“那又如何?”
南胥答:“他既然那麼支援無垢,無垢出了這些事,這些日子,她自立的訊息又人盡皆知,正常情況下,他應該馬不停蹄地趕去支援……可事實是,他沒有這麼做,他仍然‘藏’在某處。直到現在,我們沒有收到一點兒訊息,更不知他有何打算。這樣謀定而後動,深不可測,難以預測的人,不值得我看重麼?”
南敘之眼中精光一閃,片刻後,才道:“他要是已經死了呢?”
“那我們就贏定了。”南胥無所謂地聳肩。
南敘之也開始警惕起來。
討論完了聞松一事,南胥對著昭陽吩咐:“你也要準備準備